端訓斥逼迫一樣。
他解下披風給到風鳴月,“大小姐披上吧。”
“那你呢?”風鳴月看著他。
“練武之人,用不著。”
阿川岔開話題,“我已經讓護衛阿銀去請風神醫了。”
“軟轎也已經備好,夫人小姐請。”阿川拉開了轎門。
“多謝你了,阿川。”
風鳴月看了阿川一眼,心中充滿感激,又充滿慶幸,幸好阿川是自己人。
轎伕們抬著軟轎往前走,阿川手持佩劍跟在轎子旁。
漸漸地,雪停了。
一行人很快到達了鳴月閣。
錢若雲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發起了高熱。
“方神醫,我孃的病情如何?”風鳴月焦急地問道。
“夫人本就中毒已深,用藥堪堪壓住一些,今日受凍,寒氣入體,加之怒氣攻心,只怕要遭些罪了。”
說罷,方神醫便從藥箱中拿出銀針施針,並改了藥方,吩咐丫鬟煎藥。
風鳴月守在錢若雲身邊,心中心疼不已。
這世界上,就沒有做賊行騙,倒打一耙的道理。
今日,炭火之事,風雪堂不分是非,歪曲事實。
在他心中,他與老太太、楚姨娘是一家人,對待嫡妻嫡女比外人還不如。
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奪走了賬本。
幸好那兩本賬本,只是風鳴月他們連夜謄抄的備用賬本。
三十年前,月見國與西川邊界曾發生了一次大的戰役,持續了三年。
為抵禦外敵,外祖錢氏一族舉全族之力,散盡家財,支援月見國王軍的物資。
風鳴月有兩個舅舅以及一些族人,在送物資的途中,被敵軍殺死了。
外祖父、外祖母為此哭花了眼睛,兩個侄子沒了父親,兩個舅母也成了寡婦,許多族人都失去了至親。
如今,到了風國公府,卻無人再記得,錢氏一族抗戰對敵的英勇事蹟。
風國公府的大多數人,都覬覦錢氏手中的錢財,嫌棄錢氏商賈的出身。
錢氏再有錢,也不會再餵給風國公府的白眼狼。
他們吃錢氏的,用錢氏的,卻瞧不上錢氏,殺害錢氏,這口惡氣,一定要出了。
而眼下還有一件更緊要的事情,是風鳴的孃親要早日解毒。
方神醫連著施針了三天針,錢若雲才退燒。
她在風鳴月的勸說下,用了一小碗白粥,精神稍微好些。
風鳴月扶她繼續躺下休息後,便隨著方神醫來到了花廳。
“大小姐,夫人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兩味藥材,須早日尋得,方能治本啊。”
方神醫嘆道,“經過這次高熱,大夫人體內的毒,有入侵心肺的跡象。”
風鳴月手上的碗,“哐”的一聲,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