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童童聞言,眼淚簌簌落入湯中,“母親,他不要我了。”
“兒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你母親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風老太太擦了擦風童童的眼淚。
風童童聞言,哭得更兇了。
“世間好兒郎多的是,我風氏嫡女,再如何也不會愁嫁的。”風老太太輕聲安撫著。
“可是母親,不殺錢氏母子,難消我心頭只恨啊!”風童童之覺得自己心肝便拽緊一般。
“此次我們設計了連環套,她們都能逃脫,看來實力不淺,我們輕敵了。”
風老太太看著風童童,“今後,若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要去惹綠藤居與鳴月閣的人。”
“母親!”風童童依舊不甘。
“聽話,母親自會為你討回公道。這些日子,你先在院子裡,避避風頭。”見風老太太打定了主意,風意然也不好再多說。
她慢吞吞的把湯喝完,便離開了。
盧嬤嬤上前來給風老太太捏手。
風老太太抽回來手,“不用,老身好著呢。”
其實風老太太當日只是氣急攻心,暈倒了。
醒來後身體並無不適,那些痛苦的模樣、手腳發麻的症狀,都是裝的而已。
“是老奴多事了。”盧嬤嬤低聲道。
“不裝得嚴重點,錢氏母子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風老太太惋惜道,“琴兒揹負了這次了所有的責任,苦了她了。回頭你去牢裡看看她,告訴她一切安好,要挺住,我會找個機會把她撈出來。”
“是。”盧嬤嬤恭敬地應道。
京兆府尹牢房內。
一個黑衣人被打得奄奄一息。
“官爺,我說,我說。”他是離夢的手下,本是死士。
在案發現場被抓獲時,準備咬毒自盡,被洪慶的人發覺,奪了他的毒藥。
經過一番酷刑,他終於忍受不了了。
根據他的交代,在風國公府要去寶山寺祈福一事,被離夢知曉後,便安排了這次刺殺。
如今人證、物證皆俱全。
確實是離夢在追殺風鳴月。
洪慶看著桌上擺放的箭頭,陷入了沉思。
可離夢是襄王府的人。
風鳴月是襄王的未婚妻。
他們怎麼會對著幹起來呢?
這兩個人中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不過,這些不是他目前操心的重點,他的職責就是如實地將案件本身的真相,上達天聽。
事涉皇子,他將風鳴月被綁架的案件,如實地寫進了奏摺之中。
在月見國,有一個傳言,鐵面青天洪慶上呈的奏摺,皇帝硃批時,會第一個看。
案件涉及到誰,誰便倒黴。
如果,此事涉及皇帝自己最愛的兒子,他會怎麼做呢?
洪慶自己也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