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
“是!”綠葉應道,連忙前往綠藤居。
在勤政殿裡。
皇帝正在批閱摺子,太子與羽王跪在地上一個時辰了。
太子本來就身體羸弱,跪久了膝蓋便傳來鑽心的疼。
寒佑川看著太子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被太子打斷了。
太子查朝著羽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因為他太瞭解皇帝了,若是此時出聲,必會成為皇帝怒氣的發洩口,此時,咬牙撐過去,便是最好的。
寒佑川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最終在太子的示意下,只能默不作聲,他雙拳緊握,眼眶已經泛紅。
“太子,此次應禮事發,是不是你做的?”皇帝開口便發問道。
太子的心,如同墜入冰窖,他艱難地開了開口,“父皇,不是兒臣,兒臣不知。”
“那你說說,此事是何人所為?堂堂皇子的私密,竟被人瞧了個遍,還被畫了下來?皇家的臉面都被丟盡了!”皇帝把手中的奏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兒臣,兒臣不知是何人所為。”太子頂著皇帝的威壓,吞吞吐吐地說道。
自小,其他的弟弟妹妹犯了錯,皇帝總會以長兄教導不力之責,連帶著把太子也訓誡一番。可若是弟弟妹妹受獎,卻從來沒有給太子分過一點。
偏生太子又是一個厚道的老實人,對皇帝的訓誡,都逆來順受。日復一日,皇帝對太子的訓誡越來越重,甚至都生了廢黜的心思。
“連這個都不知道,朕要你這個太子何用!”皇帝劈頭蓋臉地一頓教訓,把太子都罵傻了。
寒佑川看著大哥一邊要忍受皇帝的怒火,一邊又要承受身體的病痛,心中湧上一絲不甘。
他最好的太子哥哥,在年富力強的年紀,卻落了一身病根,而這個病根,大多是皇帝造成的。
肝氣鬱結,神思不安,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中生活,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父皇,此事委實怪不到太子殿下身上。”
寒佑川無畏地對上皇帝陰沉的眼睛,“襄郡王與女子廝混是他自己的問題,太子殿下作為兄長,總不好管到他府裡去吧?”
“至於是誰畫的畫,太子殿下在得到您的指示前,也不好私自去查堂堂親王之事吧?不然御史臺又會說太子擅作主張了。”
“再者,我看那些畫,不乏室外的場景,或許襄郡王與女子行事之時,也並沒有忌憚,因此無意中被畫師畫下了也無從得知。”
寒佑川知道,畫師阿釘會多種畫法,每幅畫看起來都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他一口氣說完,便見皇帝眼中的鬱氣更甚了。
“忤逆子!你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皇帝語氣極差。
“父皇,息怒!”太子見狀連忙求情,因著前幾日感染了風寒,太子頭昏昏沉沉的,情急之下,便昏了過去。
“大哥!”
“太子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