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戰戰兢兢地拿起藥渣,“認識。”
“為何多了四味大寒的藥物?”
“是小人的失職。”想起家中年邁父母與嗷嗷待哺的孩子,府醫心中湧起無限苦澀。
他知道,無論這四味藥是如何加進去的,今日他都會受到重責。
更何況,他還有把軟肋在其他人手中。
楚姨娘匆匆來到蘭苑居時,只見屋內沉重的氣氛,風雪堂黑沉著臉,陳姨娘怒目而視,府醫臉色死灰一片,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楚姨娘陪笑著看向風雪堂,“不知老爺何故叫妾身夜裡前來?”
“連個藥務都管不好!”
風雪堂露出濃重的失望之情,“你看看,堂堂風國公府,竟然出現了府醫害人的事情,說出去豈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說罷,他將藥房與藥渣都甩在楚姨娘的身上。
“妾身不知,妾身治下不嚴,妾身有罪!”楚姨娘見狀,趕緊跪下認罪。
只要不是坐實殺人放火之罪,憑她是老太太侄女的身份,總有一天,能夠東山再起的。
“你只是治下不嚴嗎?你害的是我的身子,國公府的子嗣!”陳姨娘走到出姨娘面前,用盡全身力氣扇了她一巴掌。
上次被風雪堂扇的那一巴掌,臉上的腫還沒消,今日這一巴掌,讓楚姨娘的臉腫上加腫。
“陳姨娘,我真的不知情,為何一定要往我身上安這麼大的罪名?”
楚姨娘被扇得生疼,眼淚汪汪的抱著風雪堂的腿,“老爺,你是知道妾身的,妾身兒女雙全,怎麼會想著去害陳姨娘呢?”
風雪堂也有些猶豫了。
楚姨娘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表妹,自幼便有感情。
雖然她不及陳姨娘貌美,可是好歹是老太太的侄女,這麼多年也為府中操持。
“楚姨娘不用在這裡裝模作樣了,敢不敢喊你身邊的人來對峙!”陳姨娘心中十分憤恨。
“我們是在府裡是身份是平等的,你怎可輕易動我身邊的人?”
楚姨娘搖著風雪堂的衣袖,“老爺,再這麼下去,妾身在府裡真的沒有容身之所了!”
風雪堂一時為難起來了。一個是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一個是自己的愛妾。
“國公爺為人光明磊落,只要做事不行差踏錯,自然不會叫你們在府裡沒有容身之所。”
錢若雲從外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在燈光的照耀下,她臉上顯得柔和起來,看起來竟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風雪堂一時間有些晃了神,他以前甚少仔細打量她。
風鳴月走在錢若雲身後。
兩人給風雪堂行了禮之後,坐在椅子上。
“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風雪堂記得錢若雲平常從未管過府內姨娘之事。
“涉及到國公府的聲譽,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錢若雲嚴肅地開口,“剛剛我收到惜兒的舉報,說楚姨娘在藥包裡面私自增加藥物。”
大家都震驚了。惜兒是楚姨娘的心腹,如果她所說之言為真,那麼……
“胡說!我與大家無冤無仇,何必如此!”
楚姨娘心中十分慌亂,但在沒看到惜兒之前,她心中仍抱有一絲僥倖。
直到惜兒走進來,跪在眾人面前。
楚姨娘不敢相信,惜兒怎麼會背叛自己?
“自陳姨娘進府第二日起,楚姨娘便在她的補藥中加入關木通等不利於有孕的藥材。”
“賤婢!胡說,我沒有!”楚姨娘急忙搖頭否定。
“今日這一碗,裡面足足加了四位大寒的藥材。有沒有胡說,請老爺、夫人一看。”
惜兒雖然有些害怕楚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