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又何必做得這麼絕!”風老太太在門口已經聽下人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爹爹,我們不能沒有姨娘!”
風意然與風明集兩人抱著楚姨娘嚎啕痛哭。
“眼下府中子嗣單薄,然丫頭與集哥兒,是你一手栽培的,你當真忍心傷了他們的心?”
風老太太拿準了風雪堂會舐犢情深。
她雖然十分不喜楚姨娘拈酸吃醋,妨礙國公府子嗣的行為。
但是對於楚姨娘下藥傷害錢若雲母女一事,她覺得可大可小。
畢竟是自己孃家侄女,楚姨娘要真被送回老家了,再想回來就難了。
風鳴月冷眼看著風老太太在一旁演戲。
“那依照祖母所言,下藥害人,殘害子嗣之事,就要輕輕揭過了嗎?”
風鳴月嘲諷道,“若真是如此,國公府以後豈不是法外之地,蛇鼠一窩?再說,您是不是也得問問我們這些苦主的意見?”
對於楚姨娘,陳姨娘現在恨不得食其肉,她兩眼幽光地看著楚姨娘,“不重罰,難以消我心頭之痛。”
“婆母要不嚴懲此事,我就去衙門遞狀紙。”錢若雲也堅持道。
“你們!莫非真要把老身逼死才可嗎?”
見一個個的嘴像鴨子一樣硬,風老太太氣急攻心,要往牆邊撞去。嬤嬤們一把攔住了她。
“夠了!”風雪堂一掌拍下,茶杯被震得叮叮作響。
“兒啊!”風老太太抓著風雪堂的袖子,不肯鬆手。
“罷了,仗責二十大板,禁足在桃月居內院。除了母親、意然與明集,楚氏不得見其他人。年後再送到京郊的庵堂裡,好好抄寫佛經,以贖罪過吧。”
風雪堂閉上了眼睛。
風老太太還欲說什麼,見風雪堂這副樣子,便打消了心思。
嬤嬤們將出姨娘拉下去後,劈里啪啦的板子便打了下來。
“啊!”
楚姨娘哪裡經過這種懲罰?被打了幾下之後,便昏過去了。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出姨娘的後背已是血肉模糊。
“姨娘!”
風意然與風明集抱著楚姨娘的頭痛哭,他們小心翼翼地扶起楚姨娘,慢慢地往桃月居走去。
經過風鳴月身邊之時,風意然用淬毒般地雙眼,瞪著風鳴月。
“別用這麼惡毒的眼神看人。楚姨娘所作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風鳴月心道,打了二十大板就受不了了?前世母親被害時,他們的良心可曾有過一絲不安?
果然,板子要打到自己身上,才會知道痛。
今後你們的痛,還會再加倍!
風老太太看見自己從小心愛的侄女被打傷,心中十分難受。她在盧嬤嬤的攙扶下,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蘭苑居。
風雪堂臉色極差地從屋裡走出來,看到錢若雲母女與陳姨娘站在一起,張了張口,“這些年,委屈你們了。”
天空瀝瀝下雨,他往書房走去,背彷彿都佝僂了幾分。
“大夫人,今天,多謝了。”眾人都漸漸散去後,陳姨娘行了一個禮。
這麼多年來,她仗著自己的家世與風雪堂的寵愛,從未向錢若雲行過禮。
錢若雲看著她,心中已無波瀾,對這裡的一切也不甚在意。
她淡淡地朝陳姨娘頷首後,一行人便向綠藤居走去。
“阿川,派人去跟著惜兒了嗎?”風鳴月問道。
“派了阿銀。”阿川回道。
“切記,看緊了。”
“明白。”
當天凌晨,阿銀便回報,有人過來要殺惜兒滅口。
幸好阿銀提前有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