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從京中給他寫信,並捎上許多他喜愛的物件。
在他心中,楚姨娘對他有大恩。他也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姨娘來看待。
風意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哥,如今府中已是錢氏的一言堂,只不準哪日錢氏母女不高興了,你我都得被逐出風國公府。”
“有父親在,有我在,她們敢!”
風簡心中充斥著一股不平之氣,“風國公府,豈是這兩個無知婦人作賤的地方?”
從小,他就對自己生母的離世耿耿於懷。
印象中,他的生母是鬱鬱而終的。他很少見過母親的笑容,她的眉間總是有著濃濃的憂鬱。
生母說,她不能進風國公府的門,全是因為錢氏善妒,容不得他們。
可他自小熟讀詩書,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
“妹妹,放心,在我心中姨娘是我唯一的姨娘,你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我定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兩人又飲了好些酒,才各自回房。
最近,風國公府門口總會出現一個小男孩,拿著東西要送給月小姐。
有時候是一籃野果子,有時候是一隻野雞,有時候是一些草藥。
“你是何人?為何要給我們家小姐送東西呢?”紅安望著這個瘦小的身影,心有疑惑。
“月小姐對我有恩,這籃子裡的東西,是我一大早去山裡尋的,還望姐姐轉交給她。”小男孩認真地說道。
紅安接過籃子,幾次之後,就將此事告訴了風鳴月。
風鳴月笑了笑,讓紅安下次把這些物資摺合成銀子,給到小男孩。
一日,府中下人傳來訊息。
風雪堂要修繕東院,迎接他多年流落在外的兒子。
一時間,府內眾人都在猜測,只怕這風國公府的天又要變了。
在西跨院,風雪堂將錢若雲喚了過來。
“這幾日,府中修繕之事,想必你也已經知曉。”
錢若雲沉默不言。
風雪堂負手而立,語氣不容置喙,“如今簡兒已憑自己本事,考入國子監,前途不可限量。不管你同不同意,簡兒都要回到府中,辦認親宴。”
“以什麼名義?外室子還是庶子?”錢若雲抬起頭來,對上風雪堂的眼睛。
“以嫡出子的名義。”
“風雪堂,你還要不要臉?”錢若雲氣得站起來,打了風雪堂一個巴掌。
“悍婦!你竟敢打我?”
風雪堂火氣直噴,一手拽住錢若雲的衣襟,“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