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前面。
“我是東莊的管事,昨日有幾個佃戶,因著今年春耕的安排而鬧起來了,夫人小姐昨日特地趕到東莊進行了調解,因為太晚了,便宿在了莊子上。”
風老太太記得這個嬤嬤,確實是莊子裡的人無疑。
“兒媳不想婆母為此等小事煩憂,故沒及時告訴您,結果惹來了誤會。”
錢若雲說話不慌不忙,讓人十分信服。
“你!”風老太太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外人或許不知情,但是她是知情的。
事情絕對不是錢若雲說的那樣。
那些人,為何沒能弄死她?
不過,眼下,既然錢若雲已經回來了,她還是得繼續忍者,裝作一副慈母相。
“回來就好,不必在意這些虛禮。”風老太太臉上勉強笑著,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錢若雲與風鳴月對視一眼,便先來到了禪房。
“幸好月兒機靈,不讓這會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錢若雲知道婆母與小姑,現在已經完全容不下她了,開始拿女子最重要的名節說事。
“孃親剛得罪了三姑姑,難保她們不反撲,防人之心不可無。”
風鳴月在官道上與阿銀碰上後,便與自己的孃親匯合。
當時天色已晚,風鳴月便建議先宿在客棧,第二日天亮再去寶山寺。
因客棧離莊子不遠,她便讓阿銀去找了靠譜的管事過來。
以防有人無中生有。
“月兒,我們到寺裡也安全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去禪房抄經的事情,孃親去就行。”錢若雲看著風鳴月憔悴的樣子,心中泛疼。
她這個做孃的,也要為女兒分擔!
待錢若雲出去後,風鳴月拿出紙筆來,將風老太太、風童童、楚姨娘、風意然、離夢的名字寫在紙上。
“這幾夥人,怎麼都攪和在一起去了呢?”
先是馬受驚,接著是刺殺綁架,再者是汙衊清白,這看起來就是一個作案閉環。
無論這其中哪一個環節得逞,風鳴月與錢若雲都必死無疑。
此時,阿銀從外匆匆走進來了。
“大小姐,洪大人已經派人去竹林裡捉人了,離夢跑了,捉住了幾個手下。”
他從袖子中取出一個箭頭,“現場檢視發現:馬轅早就被人動了手腳,損壞了,馬中毒了,這是從它屁股上取出來的箭頭。”
風鳴月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襄王府兵特製的箭。
當今皇帝寵愛襄王,特地准許他,可用紅色的羽箭。
“把這個交給洪慶吧,他會喜歡的。”風鳴月沉吟道。
“還有一事,我剛剛過來時,瞧見三姑奶奶鬼鬼祟祟地帶著幾男個人,進了寺裡。”阿銀說,三姑奶奶還戴了面紗,神秘得很。
風童童帶著面紗?她不是一向自詡美貌,恨不得人人都瞧見她那張臉嗎?
她這樣偷偷摸摸地,準沒好事。風鳴月猜測,這個害人的連環套,還沒結束。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大概是往東邊走去。”
東邊是禪房、靜室……
自風鳴月一歲起,風國公府便有來寶山寺祈福的習慣,因此她對這裡異常熟悉。
糟了,風鳴月記起,孃親剛剛才去禪房!
她心中湧上一股不安。
“阿川!”
阿川會意,立馬以最快的速度飛向禪房的方向。
風鳴月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