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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眸子看來,我不由心中一怔,暗道:這不是那靜念齋的女弟子,武林盟的執行堂堂主紀紫衣麼,想不到此刻她竟然出現在這裡!

見我神情呆然的樣子,紀紫衣知道我認出了她,卻並不在意,轉過臉去,仍舊去看那黃昏下遠處天河靜靜入海的景色。

我呆了半晌,回過神來。以前的種種跡象,桑如杏的判斷,武林盟大會那魔宗高人的話,已經處處顯示武林盟是跟漢月國有著勾結的。此刻漢月和華炎正在交戰,武林盟的執行堂堂主竟然出現在華炎的都城應天,其中緣由肯定是不簡單的啊。我想起前些天孟鞏老將軍在家中的遇刺身死,不由的心中一動,看來這件事八成是武林盟所為了。還有那晚紀紫衣在安樂公主驛館邊及時出現,救了我一次,看來這事也不簡單,那安樂公主逃離漢月失蹤一事,多半也有武林盟參與其中了。

此時酒菜上來,我略吃了一些,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去跟她聊聊。此刻的應天城,張倩倩走後,還只有她算是個熟人了。當然這是我的一廂情願的想法,至於她是不是當我是熟人,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我抬頭看著窗外,觸景生情,想起舊日作的詩,不由脫口吟道:“白日依山盡,天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那紀紫衣聽到詩句,顯然動容,轉頭向我瞥來。我不由暗暗好笑,除了桑如杏,這紀紫衣該是這世上第二個聽到這詩句的人了。莫非她也是跟那桑如杏一樣,是個好詩之人麼?此刻我見她盯著我,便上前見禮道:“想不到能在這裡再次見到姑娘,在下再次感謝姑娘那晚的相救之恩。”我並沒有拆穿她的身份,裝作仍沒有認出她來。雖然我倆已經心有靈犀,心照不宣。

紀紫衣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道:“剛才你念的詩,是誰人所作,我怎麼沒有印象呢。”說話的時候是一片惑然不解的神情,似是仍沉浸在剛才那詩的意境中。

我一笑道:“那是我剛才觸景生情,新作的一首詩,姑娘自然沒有聽過,怎麼會有印象呢。”紀紫衣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我倒忘了你是當今的新科狀元,看來你還是真有一番真才實學的啊。”

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在她桌邊坐了下來,口中道:“姑娘過獎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難登大雅之堂啊。”說著一邊叫店小二把我桌上的酒菜搬了過來。

紀紫衣不以為忤,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呢,看你的樣子似乎還很悠閒自在呢。”

我吃了一口菜,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我不過是得過且過罷了。”

紀紫衣聞言眼睛一亮,我忙又夾了一口菜,道:“姑娘為何會在這應天城中,遲遲不離去呢?”我知道自從孟鞏遇刺後,應天城已經全城戒嚴,而且開始大肆搜捕城中的武林盟份子。武林盟在城中的應天分壇早已被關閉,人去壇空,我還以為他們都已經逃離應天了呢,想不到這個執行堂堂主還滯留在這裡,想來其它的人也尚在,只是轉入地下罷了。

紀紫衣臉色一冷,淡然的道:“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想來林狀元不會作那不智之事吧。”語氣中頗含有威脅之意。

我忙道:“姑娘對在下有相助之恩,我怎麼會呢。絕對不會的了。”

紀紫衣聞言一笑道:“你不要這麼緊張,我嚇嚇你而已,我看你人微言輕,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其實你不說事情也已經很清楚的了。”

她好像不想談這個,轉了個話題,道:“聽說張倩倩有個很好的朋友,是讀書之人,莫非就是你麼?”心中暗道:就為了這個,怕防止洩密,前幾次的行動都沒叫倩倩參加,倩倩平常可是很喜歡湊熱鬧的啊!

我猜出她是從白樂山他們口中得知的,但不知道她為何認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