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修真界空前繁榮,無論是名山大川,還是險谷深澤,均能看到修真之人的身影。
可是因為門派之別,正邪之分,利益之爭,仇恨拼殺也就在所難免。
經過百年廝殺,連番清洗之下,邪魔敗退,遠避蠻荒之地,在兇山惡水間和兇獸猛禽為伍,與惡瘴毒物為鄰,雖說處境艱難,卻也避開了正道的鋒芒,舔淨傷口,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在此過程中,以蜀山,崑崙為首的中土正道宗派雖然取勝,卻也元氣大傷,對修真界的控制力變弱了不少,也就給了原本只是在正邪爭鬥的夾縫中艱難求生的修真世家以發展壯大的機會。
經過近兩百年的銳意進取,最終形成了以四門八家為首的修真世家勢力。
這一rì,位列“八家”之內的許家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卻原來是老家主——許元晉百歲的壽誕即將來臨。
依照家規,百歲之後,將進入翠煙山中的密洞之內修行,除非是有滅門之禍,否則都不能再履塵世,此謂“脫俗”。
為此,現任家主許知銳很早就開始cāo辦,不但將亭臺樓閣修繕一新,更是大撒請帖,邀請其他幾個修真世家前來觀禮。
隨著四方賓客一一到來,許家上下也是忙得人仰馬翻,雖說累得是腰痠背疼,但一個個依然是幹勁十足,只盼著壽筵之上,許元晉一高興,賞賜些丹藥或者修真訣要,就算是累斷了骨頭也都一股腦得都賺回來了。
不過也並非全都這麼想,比如現在,翠煙山莊的外院之中,膳食房外,就有個圓滾滾的少年懶洋洋的靠著一棵蒼勁提拔的松樹上,左手一抖,將一顆花生米拋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再將右手的酒葫蘆湊到嘴邊,抿上一口,吧咂著嘴道:“好酒,好酒,比茅臺也不賴。”
膳食房門口,端著漆盤,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丫鬟下人們見了他這副懶懶散散的樣子,雖然嘴裡不說,可是卻掩蓋不住眉目間的鄙視之sè,暗道:“難怪莊主會讓這個霆少爺發派到膳食房裡來當頭,就憑這副朽木可不雕的懶怠德xìng,若是放到了外面,只怕會丟光了許家的臉面。”
許霆雖然半眯著眼,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可是心裡卻跟揣著明鏡似的,那些丫鬟下人在想些什麼,不用問他也知道。
他前生原本是個走街串巷,溜門撬鎖的小偷,但是卻極有原則,只偷貪官汙吏,然後把絕大多數錢都偷偷得捐贈給孤兒院,在他看來,自己這是替天行道,造福人群,功德無量,即便不能夠長命百歲,也不該橫死街頭。
可是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當他從一個鉅貪家裡滿載而歸時,天上一道霹靂閃過,跟著一塊白花花的雲彩就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眼前一黑,當時就沒了知覺。
等到他再次甦醒過來,覺得象是在看電影一般,無數的光影碎片在他的眼前飛速閃現,更有許多希奇古怪的記憶倒灌入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的頭不堪重負得疼痛了起來。
對於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界的青年人來說,穿越這倆字是毫不陌生,在接納了剛才腦海裡殘存的記憶後,許霆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雖然有點荒唐和莫名其妙,可是許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奪舍重生了,但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虧,這就如同買彩票中了個安慰獎,就算待遇差點,總比什麼也撈不著強得多吧?
只可惜,即便是天xìng樂觀的許霆,在認命之後,翻閱了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倒黴蛋留給自己的記憶後,還是忍不住翻著白眼朝老天爺亮了半天中指。
原來這廝雖然根骨極佳,但是丹田先天崩解,用他便宜老爹的話來說,就是此生修道無望。
這樣冰冷而殘酷的現實,讓許霆鬱悶的直翻白眼,不死心的他連忙找來許家子弟人手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