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靈鶴方向問了一句。

黃無神坐在白鶴背上，飛至山頂，走到王至玄身前，先將手中銅鏡交給了王至玄，再施禮一拜，“掌門師兄，計策已成！”

“好！”

王至玄猛然一點頭，眼中精光閃閃，似乎多年來心中鬱悶與晦氣，在即刻間消失的無隱無蹤，心裡頭念想道：“凌求劍啊凌求劍，當年你一人一劍與我道玄宗約戰，連破我道玄宗三座大陣，獨戰我道玄宗七大高手，強行奪走了天下第一大門派的名聲。可惜你已成神而去，你留下的恩怨與因果，只能讓玄天宗償還！”

王至玄兩根手指，用力捏在銅鏡之上，指尖微微有些發白。

這銅鏡當中，記載著一道影像術……

隆冬時節，天地寒冷。

寒風從北方天地鏡頭吹來，掠過位於瓊玉地界北海妖宗，再吹入了瓊玉地界八百萬裡山河。

北風一來，就有大雪從天而降。

玄天洞天雖然是洞天福地，卻也有四季變化。

大雪飄飄灑灑，將瓊玉地界七座山峰染得銀裝素裹。

柳毅踏著滿地白雪，從神劍峰上走了下來。

峰中諸多替凌萬劍灌輸劍氣的修士，早已各自回了洞府。人雖已經離去，空氣中卻還飄蕩著淡淡的劍意氣息。

這種氣息，唯獨劍修才最能感覺得到。

行走在山中之時，柳毅忍不住想起了碎星真人。

在玄天宗掌門凌萬劍身受重傷，受體內魔氣困擾之時，玄天宗純陽境以上高手全都要在神劍峰中替凌求劍療傷，唯獨這碎星真人獨身去了蠻荒，在路不敗即將橫掃四方之時，出現在戰場當中。

當初那一劍，碎星真人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半劍，是由柳毅補全。

橫山魔帝親傳弟子路不敗，也是因此劍而死。

這碎星真人，就是凌萬劍的親傳弟子。

對於此人，柳毅心中也有幾分尊敬，只是此人已經魂飛魄散。

正因為碎星真人的關係，柳毅對從未謀面的凌萬劍，也極有好感。常言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在柳毅看來，凌萬劍必然也是一個氣勢如虹般的人物。

“我若有著強大的實力，將掌門師兄從幽冥魔獄中救出來，四位師兄師姐也無需如此cao勞，每隔三尺就要替掌門師兄灌輸劍氣，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心力交瘁……”

柳毅踏著白雪，一路走到山下，感受著山中漸漸消散的劍意氣息，鼻間氣息異常平穩。

當走到山腳之時，再回頭往山上一看，卻見這神劍峰筆直向上，宛若是一柄長達數千裡的神劍，傲然豎立在天地之間。

此山氣勢，非比尋常。

柳毅似乎能從這山勢當中，遐想出凌求劍當年孜孜不倦修行，尋求一劍成神的堅定與執著。

“若不堅定，若不執著，如何成神？”

柳毅自問了一句，心思受到山勢影響，抬腿跨出一步，竟覺得這一步與神劍峰山勢隱隱融合在了一處。

“自身與天地相合！”

這種感覺，驚得柳毅渾心神一顫。

抬起一半的腳步，停在半空。

只是，柳毅停下腳步之時，這種感覺就像潮水一樣消散了。

“莫非，這就是當初羽毛兄所說的，一步一山河？當初碎星真人在無量群山施展劍訣神通，他跨步之時，就有這種將自身融入天地的感覺。可惜，我剛剛是有感於神劍峰山勢，心中靈光一閃才跨出了這半步，並不是真正到了一步一山河的層次。”

柳毅從神劍峰山腳下騰空而起，朝半道峰飛去，心中念想道：“碎星真人只修劍意，把自己體內真元全數散去，算是大智大勇之輩，可惜沒能像羽毛兄所說的那位上古劍修一樣，能以劍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