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口中卻問道:“溫櫻空,老夫有一事不解,想要問問你。”
“何事?”
溫櫻空隨口回答了一句,此刻她神色已是不再安然,赤金色瀝泉戰矛提在手中,滿頭長髮無風自動,又恢復了絕代名將般的風采。
“魔帝一死,你已是恢復了自由,本該歡欣雀躍才對,為何卻悶悶不樂,莫非你愛上了魔帝?當時你與柳道友有過一場約定,發誓要效忠柳道友,可只需魔帝出現,這約定就算作廢。按理來說柳道友與你再無君臣關係,你為何還要極力要求柳道友佈置冥冥天意大陣,要以這種無法逆轉的誓言,來約束自己?”
孟成神只覺得此事難以理解,又追問了一句:“莫非你在愛上魔帝的同時,又愛上了柳道友?”
第八百二十四章劍冢
這個問題,將溫櫻空問住了。
溫櫻空定下神來,看了柳毅片刻,仔細想了想,又搖搖頭,言道:“主上雄姿英發,人中龍鳳,俊逸不凡。可溫櫻空對主上,絕無非分之想。對於魔帝,溫櫻空也只有敬畏之心,絕無男女之情。”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做一個自由的人?”
孟成神更是不解,又問道:“魔帝死後,你一臉頹喪,萬念俱灰。直到柳道友讓你叫他主上,你眼中這才有了神采。可若只是答應了柳道友倒也罷了,你偏偏還要在冥冥天意大陣當中發誓,直到發誓完畢,才神采奕奕,氣度如初,這又是為何?”
為何?
溫櫻空淡然一笑,回答道:“我祖祖輩輩都是橫山地界的奴隸,我爹孃在侯爺府上做馬奴,性命甚至還比不上侯爺家的劣馬。我父母是奴隸,於是我一生下來就是奴隸。直到我六歲那一日,魔帝將侯爺家裡殺得雞犬不留,看上了我的資質,這才把我一家帶進了真魔洞天。我父母則成了魔帝的藥奴,替魔帝種植藥材。我則侍奉在魔帝大殿之外,聽從魔帝教導,步入修行之途。”
“那又如何?”
孟成神言道:“只要成了修士,便不再與凡俗世人相同,何須對這些事情耿耿於懷?既然你祖祖輩輩都是奴隸,你理當更加嚮往自由才對,何必……”
“你沒做過奴隸,怎麼知道奴隸的心思?”
溫櫻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曾想過,要有自由。可我平日裡該做什麼,該想什麼,都是以魔帝的命令為基準。當魔帝被巡天大神鎮壓住之後,我便六神無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該如何度日。”
“直到遇見了主上,被主上威脅一番,臣服於主上,我這才定下神來,不再六神無主。直到與主上帶著慧琳小尼姑,一路前往瑤池派,與路風雲大戰了一場,主上下令要我去誅魔寺與他匯合……”
溫櫻空目光深邃,回想起當初之事,說道:“我見那路風雲在魔帝被鎮壓之後,活得更加瀟灑舒暢,我就在心中生出了掙脫束縛、謀取自由的想法。於是,我就藉著主上話語中的漏洞,遠走他方。可惜,與主上只分別了數個時辰,我又覺得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才趕赴誅魔寺,藏身於誅魔寺之外的大山當中,等著主上召喚我……”
“你既然在等柳道友召喚你,為何還要猶豫不決?”
孟成神又問道:“此事我記得清清楚楚,柳道友一連召喚了你三次,直到柳道友第三次用萬里傳音召喚你,你才肯顯現身形,與他相見。”
“此事原因有二,其一是因為紀無雙與路風雲在誅魔寺之外,我那時候已經背棄魔帝臣服主上,又怎麼有臉面與他們相見?”
溫櫻空嘆了一口氣,說道:“其二,那時我對自由二字,尚未死心。”
孟成神大口大口吸著煙,眼睛微微眯著,眼縫裡乍現一絲精光,問道:“既不死心,為何又要出現,你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