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最慘的。
看天元的樣子,估計也沒少被折磨。
老登心裡的所思所想,生無完全不在意,她徑直走進門內,與咒靈天元面對面。
這次天元沒有故弄玄虛,門內是普通的房間,窗戶內透進一些夕陽的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光源。
天元跪坐在房間中央,抬眸看著生無。
“你知道羂索的目的嗎?”她問。
搬不來救兵,打不過羂索,天元只能嘗試策反。
這段時間她觀察了生無的所作所為,發現生無始終都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了心上。
這和羂索的認知有著很大的分歧。
生無在天元對面隨意坐下,唇角微勾:“他的目的?同化整個霓虹,引導咒術界產生更多不同可能,製作出一個更大的可能。”
“至於更大的可能是什麼……母親大人,你認為是什麼呢?”
反正她想要的那盤醋,就在羂索達成目的的路上,無論最大的可能性是什麼,生無都要對天元下手。
羂索信步而來:“如果我知道的話,那還叫可能嗎?”
這麼輕易就想套他的話?不可能。
“或者聊聊我那不知死活的爹。”
生無只是隨口聊聊,羂索不願意說的話,那她就願意聽了。
總要讓這些老登不開心,她才能開心。
羂索頓時被氣笑了,他也想知道生無那個不知死活的爹,究竟繼承了誰的基因,生下了這樣一個能把死人氣活的女兒。
不過他還是儘量自然的回答:“最大的可能,當然是咒術師的頂點,咒靈的巔峰,整個咒術界當之無愧的王者。”
爹不爹的,不知道。
宿儺是詛咒之王,五條悟是術師最強。
如果有一個超強的存在,可以融合所有的優點,摒棄所有的缺點,卻又不是咒靈……
那就是新的種族了!
聽到這番話,天元有些憤怒:“羂索,你知不知道你選擇的這條路上,會犧牲多少人?”
“天元,難道這一千多年來,因為咒靈死的人就少了嗎?”羂索反問。
不想插話的生無只是點頭,她贊同羂索的反駁。
天元在整個霓虹設下的結界,說是保護術師和人類,實際上則是個巨大的咒靈培養皿。
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倆千年敵蜜沒一個把人類當成主體來看。
只不過天元維護著大部分術師的利益,她可以自詡正義;羂索掌控了大部分高層的話語權,他可以無所畏懼。
倆人誰也沒比誰高尚,誰也不比誰低劣。
天元靜靜地看著羂索,憤怒很快就釋然了。
“我別無選擇了嗎?”她最後一次詢問。
羂索搖頭,視線飄到生無身上:“你只能上我這艘賊船。”
“看我沒用。”生無嗤了聲:“我和你不是一條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