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
“哦,應該這麼說。”五條悟靈光一閃,用拳頭敲擊手掌:“是小生無把我們全部帶走了哦~”
沒有誰跟誰走。
從夏油傑決定一個人奔向他計劃的新世界時,他們就算是分道揚鑣了。
現在是他們被卷在了生無的計劃中,跟著生無的步伐前進。
這條路上不僅有他們兩個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也不錯。”
至少開心的人會變多。
當然這些和他沒有關係。
他的願望,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攢夠退休的錢,以後去溫暖的海邊養老。
吉野順平目送著七海建人的背影遠去。
等到他徹底消失在拐角處,吉野順平才輕聲開口說:“老師,七海先生好像有些難過。”
這樣的難過,在咒術師的身上很常見。
五條悟捏住蜜蜂的翅膀,看著蜜蜂在他的手中無法逃離。
“咒術師是活在過去的人。”他的聲音低沉:“無論經過了多少年,許多咒術師的時間,其實始終停留在他們心中的那一年。”
被生與死的距離困住,被自己的過去困住。
“老師也是嗎?”吉野順平問。
五條悟認真的思考兩秒鐘。
以前是這樣的。
現在不是了。
“我——”
五條悟鬆開手指,放過那隻自由的蜜蜂。
“現在是活在每一刻的喲~”
正在拿著金幣當積木玩的生無,像是感應到什麼,視線不自覺飄向天邊。
新的金幣,則是穩穩當當地落在其他金幣上。
遠處夏油傑雙手揣在袖子裡,緩緩經過生無身邊,路過的時候還不忘掉落暖水袋。
天冷了,必須注意保暖。
生無把暖水袋放在肚子上,順手拍拍:“你好像很忙。”
“是啊,要把真奈美收起來的被爐找出來,這樣大家可以圍在被爐前一起玩耍。”
夏油傑要操心的事有很多,唯一不需要操心的,就是盤星教內的人際關係。
有了結界後,伏黑甚爾獲取食物的距離要增加很多,他還要想個辦法,讓伏黑甚爾離開結界的時候更方便些。
“帶著脹相一起吧。”生無指向縮在角落裡發呆的男人:“他要是再閒下去,心理絕對要出問題。”
生無自認為不擅長安慰別人,也不擅長教育別人。
所以這種事,要交給會養小孩子,也會養大孩子的夏油傑。
畢竟脹相看上去成年了,實際上生理年齡還沒滿週歲,這麼棘手的情況,只有夏油傑能解決。
“比起做些什麼,他更適合聽些什麼。”
夏油傑有墮天和戴天幫忙,不需要太多的助手。
他笑著建議:“不如讓他與小吉一起聊聊,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