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指示和口諭的情況下,齊旬還在考量。
“這事也瞞不了你,你能當上掌印太監也足見皇兄是極信你的。皇兄現在根本不在宮裡,本王需要先頒一道聖旨,好名正言順的代皇兄監國,直到——皇兄還朝。”赫連瀚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冷硬,但最後四個字卻咬出了厚度。
門外的吳晴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一個皇上私自跑出宮帶來的連鎖反應。
心中感嘆:戀愛腦,真可怕!
轉念一想:好像不太對,本來赫連昊不知道顧時信離京,他是在宮中好好理政的安份皇上,並沒有戀愛腦發作,是自己告訴他此生不復再見,他才急了的。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局面自己最少要擔八成責任。
八成?!打住,我體格小,擔不起,少點……
算了算了,我可負不起這麼重的責任,我就是個吃瓜的猹。
吳晴悄悄溜走了。
只是吳晴不知道,她從來到走的腳步與呼吸聲,就沒有一點漏過赫連瀚耳朵的。
赫連瀚皺了皺眉,這個宮女……
齊旬捏著九殿下牌子,好一會兒才說了聲:“奴才這就去取。”心裡頭大大吐出一口氣。
去取的不只是玉璽,除了皇上正式頒旨用的玉璽,還有平時用的三枚小印。
齊旬剛才捏著九殿下烏金牌子不是在猶豫,而是在摸一個關竅。
那塊牌子上有一個只有皇上和掌印太監才知道的,只能手摸才摸得出的關竅。
如果沒摸到那個關竅,掌印太監就是死都不能交出玉璽。
因為不交只是死他一個,交了就要滿門處死,株連九族。
齊旬摸到了,所以他大大出了一口氣。
齊旬前腳一走,赫連瀚開口:“方思。”
不知從哪裡飄出一個黑影,單膝跪地,什麼也沒說,只等著赫連瀚吩咐。
赫連瀚凌厲的道:“剛才偷聽的宮婢,看住了,但別動她,有什麼異常可以先抓起來。”
地上的黑影一抱拳,又消失了。
赫連瀚的暗衛方思明白,這個宮婢九殿下要活的。
齊旬捧著玉璽來到了德勝殿。
赫連瀚已經模仿著皇上的筆跡寫好了聖旨,就等用印了。
“於豐,宣稱三哥偶感風寒的事兒,就不用提前說了。明天早朝本宮來說。”
“是。”於豐躬身道。
赫連瀚也是頭一次替三哥臨朝,想想還有什麼事,“提前搬把椅子放到龍椅旁。”
那把龍椅,除了皇上,旁的人別說是坐了,站在旁邊喘氣重了都是錯,多看兩眼都要算意欲不軌。
自己沒那心思還是不要平白惹一身騷。
赫連瀚很冷靜,也很清醒,他對那大位沒有一絲半點的心思,那就一定要擺在明面上。
於豐馬上明白了九殿下是什麼意思,答:“是!”
赫連瀚還沒有開府,是住在宮裡的,翌日一早七月十五
於豐叫九殿下上了早朝。
皇上去年親封了這九殿下是總理大臣,現在又有皇上聖旨,代理朝政本應沒有問題。
可是大家心裡都畫了一堆的問號,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於朝上赫連瀚對外稱是皇上偶感風寒,可這事的真假眾世家大族心裡都存疑。
有很多世家大族是任朝代更迭,他們卻承襲幾百年不倒。
不倒不是因為他們避世,而是他們比掌權者更敏銳。
才一散朝,各家打探訊息的觸角就開始動了起來。
有誥命向宮裡遞了牌子,要進宮給太后請安。
有小廝在宮門外給太醫院遞話,說是家中有事,請老爺回家一趟。
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