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感覺冰山似的怡親王這會兒像大型犬,而且還是受了委屈的大型犬,這誰看了不迷糊啊?讓她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赫連瀚的頭始終埋在她的肩頸處,她沒有看到他哭成什麼樣子,只是知道。
她抱著他,輕輕安撫,到赫連瀚完全平靜下來。
她才輕輕推了推,“我不想動,你去我帳子裡拿件寢衣來好不好?”
赫連瀚大大的鬆了口氣,還吸了一下鼻子,又緊緊抱了一下吳晴,才依依不捨的把吳晴從自己腿上抱放到一旁,起身就要往外走。
吳晴在後面喊他,“殿下,淨了面再去。”
赫連瀚嗯了一聲,聽話照做。
乖得不得了。
吳晴的心都萌化了,幾乎看到他身後長出毛茸茸的大尾巴。
看著赫連瀚的身影消失在帳簾後,吳晴想現在是不是時候瞭解更多赫連瀚的過去,繼續問他的話,他還是會說的,說他母妃過世之後那段時間的境遇。
赫連瀚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吳晴記得他有過一段不願意回憶的過往,是在到傅母妃宮裡之前。
他是否準備好把那一段不堪剖給人看?吳晴不確定現在是不是問的時間。
她想了一下,覺得他是沒有準備好的,她會等他想說的時候,主動告訴她,不急於眼下。
因為她知道回憶不堪的過往是真的很累,累心。
今天就讓他歇歇吧!
其實吳晴可以問問赫連素雪,或者泳思也知道一些赫連瀚的過往,但吳晴更想聽赫連瀚自己說,只有他自己說出來的,才能知道他的痛點在哪裡,外人只是猜測,未必就是對的。
這人看著是座冰山,不過是心裡有結沒有解開,吳晴想親手解開。
她也有私心,她想解開他心中所有的結,在這個過程把自己的痕跡植入到他的心裡。
在赫連瀚所有心病癒合的傷口都打上自己的烙印,好酷!
她知道赫連瀚需要自己把過往講出來,自己剖開來流著血著面對,才能讓傷口由內到外的癒合。
她願意陪著他撕開傷口,更願意陪他一起疼,一起面對。
而走出去的赫連瀚不知道吳晴是不是知道他的感受,是不是心疼了,才不往下問了,但他想是的。
吳晴真好,她是真的好,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
“睡覺了,不許動我。”吳晴換了寢衣,鑽進被窩裡低笑了一聲。
赫連瀚挑眉,“不許動來我帳子幹什麼?”
吳晴看著男人,明白了這個表情後面的意思,“殿下不是說我‘體力真差’嗎?”
赫連瀚還沒弄明白,問:“那又怎樣?”
吳晴:“因為體力差,所以累了,今天純蓋被子睡覺。”
赫連瀚能確定吳晴眉眼飛揚的樣子,是在挑釁,但他願意讓她得意,讓她笑。也願意看她窩在自己的床裡呼吸平穩。
赫連瀚從沒這麼哭過,反倒是哭精神了,這會兒一點都不困,不讓運動不知道乾點啥。
但看著吳晴睏倦的樣子,也不想折騰她了,坐在床外側,給吳晴蓋好被子,“睡吧,我在旁邊陪著你。”
哭過加上鼻音的聲音,這低音炮特別動聽。
“我去,你這聲音太性感了,聽著耳朵都能懷孕……”吳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嘴角上揚著意識模糊。
赫連瀚:“……”聽聲音能懷上?是真敢說!
吳晴問了一句:“殿下明天能帶我騎馬嗎?”她都沒聽到答案就睡著了。
赫連瀚回了話,“你傷還沒全好,等到獵場吧!”不見吳晴說什麼,低頭再看,人已經睡著了。
散開的髮絲蜷在側臉與脖頸上,整個人都柔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