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氣到吐血……等他死了,悔死你,活該!”
這都是真的嗎?
赫連昊想到這些感覺心揪到一起,疼得呼吸都不順暢。
他略向眼前的小宮婢傾了身子,低著聲音問:“誰給你的膽量咒將軍王?還敢說他吐血?”
吳晴眨了眨眼,她猶豫了,這些話狗皇帝是怎麼知道的?
赫連昊那意思是聽她說的,她到現在可是第一次見到赫連昊。
總不會是……剛才自己穿進去的那個房間裡說的話狗皇帝聽到了?
赫連昊見小宮婢不說話,又道:“知道欺君是多大的罪嗎?”
吳晴這會兒也豁出去了,不跪不拜,“聖上真聽到了嗎?那可是奴婢的心裡話。聖上要驗證是真是假還不容易?找太醫給將軍王請個脈啊!”
赫連昊眉毛一挑,這個宮婢是怎麼知道顧時信從來不讓太醫請脈的,他總說自己身子好著呢!
不對,顧時信為什麼一直不讓太醫請脈?
難道——這宮婢說的是真的?!
赫連昊冷哼一聲,一身威壓釋放而出。
吳晴感覺到很是壓抑,不由自主就退了一步。
她知道自己已經作死到這一步了,說不說都是一死,那就搏一下。
“聖上,將軍王是不是自請回府了?他那是傷心了,他沒想到聖上會疑他弄權,他今天走了,就沒打算再見聖上。”吳晴不知死的直視著赫連昊。
“你說什麼?!”赫連昊哪裡聽得了這話,一把擒住眼前宮婢,“你再說一遍!”
“噝……”真疼,吳晴瞪狗皇帝一眼,“將軍王會掛印辭官,離京遠走。聖上到死也再找不到他,派出暗衛也無濟於事。”
“啊——”吳晴慘叫一聲,她覺得自己胳膊快要叫狗皇帝捏斷了,豆大的汗珠淌了下來。
赫連昊哪裡管旁人死活,一聽顧時信到死都不想見自己,馬上就急了,把手中的胳膊一甩,大踏步往殿外走去,“來人!”
吳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破布娃娃,讓人直接就給扔了出去。
對,是扔的,赫連昊一甩,吳晴就被甩下了德勝殿外的臺階,摔在了臺階下。
這一下摔的猝不及防,吳晴是右手小臂先著的地,已經是疼得不會動了,也不知道斷沒斷。
吳晴扶著自己的右臂,疼到不行,氣得口不擇言,“就不該告訴你,讓你至死見不到他!”
赫連昊一下反應了過來,難不成這個宮婢能未卜先知?
都幾乎走到德勝門的赫連昊突然停住腳步,一指地上的小宮婢,“讓太醫給她看看,回頭朕有話問她。”
說完轉身,大步而去。
於公公要瘋了,他光顧著看皇上的寢衣太透了,沒看到皇上光著腳。
剛才他不敢說,可是現在看著煙紗下透出的那條犢鼻褌,皇上這是要去哪?可是要騎馬?
路程遠點,馬鞍能把皇上大腿裡頭給磨爛了。
於公公飛奔回寢殿,拎起腳踏上的靴子,又到衣架上拽下一條合襠袴。
轉身一邊追一邊叫:“皇上——皇上更衣呀!”
可憐於公公玩了命,一路連滾帶爬追到宮門口,也沒有趕上皇上。
眼看著從皇宮四面八方飄出的黑影追著皇上出了宮,他雙臂一伸攔在了宮門口,喘著氣破了聲喊道:“哪位,幫皇上更衣!”
還真有人伸手從他懷裡拿走了衣袴靴子。
於豐已經是強弩之末,那一句話都是硬逼著自己喊出來的,手上一空,立馬喘得和他師父一般。
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汗。
咳得快要吐血了,他還想著,今天好在是自己,要是師父這麼追,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