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臉上的怒氣尚未消散,眨眼工夫變成一臉懵逼,瞬間又變成神色惶恐,張嘴就要告饒。雖然就一隻眼睛好用,他也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怡親王。
“我跟去慎刑司瞅瞅。”戚壬子開口,“你帶著……”看著服飾是個宮婢,可是看著赫連瀚的態度沒那麼簡單,戚壬子略過了稱謂,道:“去看看傷。”
事情過後再扒也不遲,畢竟吳晴那臉色看著就是要不行了的,怕是有內傷。
徐姑姑一時間難以置信,看傷?看什麼傷?!在這宮裡有御醫會給宮婢看傷?吳晴這是有多大的背景?
還沒等她想明白,戚壬子一揮手,有人過來拎著她的脖領子就走,“不是找人陪酒嗎?今天讓你們喝飽了。”
這一起四個人,眨眼工夫都被拎走了。
戚壬子不認識這宮婢,這才第一次見,不是他看一眼就願意無條件幫她,而是這宮婢一眼看去他就感覺是與赫連瀚有關係的人,甚至很可能是他正要扒的人。
不管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別說是他兄弟的人,就是他兄弟養的狗也輪不上別人欺負。
更何況這些沒根的奴才,敢在他兄弟的地界欺凌人,也真是無法無天了。從哪方面講都得讓他們明白明白誰才是主子?什麼才是規矩?
再說了赫連瀚都生氣了,你們這些腌臢東西能惹到他生氣,他是你們能惹的嗎?
“吳晴?吳……”徐姑姑是真怕了,居然想讓吳晴給她求情,顫著聲才叫出口,戚壬子抬手解了她的下巴。
吳晴連個餘光都沒給她一點兒,這徐姑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枉那青禾還說她是好人,那個青禾……她看到青禾與徐姑姑說話了,正件事了,真正把自己賣了的是哪個?
逼著她的那幾人才一讓人帶走,咬著一口硬氣的吳晴忽的就撒了氣,人軟趴趴的全沒了力氣,委頓在赫連瀚的前胸。
她有氣無力地,卻感覺得到緊貼著的身體,輕薄的衣裳下飽漲的肌肉,說好在追他的,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吳晴才不會放過。
她在赫連瀚身上蹭了蹭,帶著鼻音,糯糯的道:“九殿下,疼呢!”
赫連瀚冷哼一聲:“疼輕了!”
看吳晴的臉色也知道她不全是裝的,但是還能在自己胸前蹭,就知道這扶不起的嬌弱模樣中有裝的成分,赫連瀚不傻。
可是她軟下去時自己下意識扶在她腰上那一下,她的一聲吸氣看著是真疼,瞬間白了兩分的臉色足以說明那裡有傷。
本來是戚壬子引著赫連瀚出宮去玩,還說好了今晚宮門下鑰就不回來了,住在戚家,現在看也去不成了,調頭往御醫院送吳晴。
吳晴是真的疼,但也能忍,這比她前世疼得要靠杜冷丁止痛的癌晚疼,還差遠了。所以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可沒想要放過。
只在赫連瀚身邊走了兩步,吳晴噝的一聲腿一軟就向一旁倒去。
赫連瀚近乎本能的反應,伸手一把攬住,吳晴順勢靠了上去。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肌肉一僵,沒推她出去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可是吳晴不在乎,就是靠著不起來。
她沒什麼可怕的,本來就體力不支,就算現在赫連瀚一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她還是靠在了赫連瀚肩上。
厚重的木質氣息混著冷冽的赫連瀚身上獨有的味道湧入鼻腔,吳晴在赫連瀚看不到的角度勾著嘴角。
而赫連瀚從吳晴的脈息上感覺出這人是真的虛浮的不行,隨時要暈倒。
可以讓別人來抬走這個女人嗎?不行,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女人,哪能讓別人動?
赫連瀚一彎腰打橫抱起了吳晴,依舊向前走去。
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再往御醫院走,自己住的還是太后宮裡偏院,帶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