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索;然後他唇邊浮起一抹笑;嘲諷地說:“你為他們三人能出得了這個結界?這個結界叫有進無出。”我一怔;站定。看著他臉上那種貓捉老鼠的神情;冷聲問道:“那神茶大人需要何種條件?”
神荼又是一笑;上下打量著我;嘖嘖地說:“不錯;不錯。夠聰慧。怪不得;他也會奮不顧身;將三叉戟作為符咒放在你身上;還給你用他的血。”
“承蒙誇獎。大人何不來個爽快的?”我瞟了他一眼;裡盤算著是不是燃燒魂魄與罌粟終歸於盡。這可是神荼的精神支柱;也就是他的弱點、。或許;抓住罌粟;便能要挾他呢。
神茶奸笑著;緩緩抬起破天劍指著我;沉聲說:“如果你願意自動受死。我就放過他們。”
我還以為他要提多麼與眾不同的要求;卻不計也是落了俗套。
我聽聞他的提議哈哈大笑。他不悅地喝道:“笑什麼?”
我屏住笑;伸出食指晃晃;故意輕聲說:“大人;我讓你留下性命;你肯不肯?自然不肯是不是?我藍曉蓮不會做這等折本的生意。”
“那你要如何?”神荼有些不耐煩;破天劍上隱隱的金色光芒四處流瀉;殺意濃重的靈力。
我心裡緊張得要命;知曉夏月凌還未來;雪瑩也走了;我便無法使用靈力。這還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我每次都告誡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智慧是人類耐以生存的最大武器。
於是我儘量穩住;性;清清嗓子;拍眼看著深藍的長空;幽開口說:大人;如果非得要選擇這種方式。那我藍曉蓮;只懇請大人放他們出去;我便自動受死。”
“那好。”他很爽快地答道。
“藍曉蓮;用你的智慧拖住他;父君大人很快就來了。”又是那個清脆的童音在我意識裡迴響。我也懶得去問他是誰,他父君大人是誰,反正聽他的意思,就是他父君大人很厲害,我有救星。
於是我馬上喊道:“慢著。”
神荼諷刺地冷哼一聲;說:“你還是怕了。”
我搖著頭;長嘆一聲;望著隱隱的星空;不緊不慢地說:“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只是希望在死之前;將幾句話講與神荼大人聽。也算是死;亦瞑目了。”
神荼饒有興地“哦”了一聲;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看著神荼;幽幽地問:“大人;真認為鬱磊是在害你嗎?”
他一聽;臉色一變;面上縐起寒霜;冷語道:“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麼可以閉嘴了。”
我搖頭說:“不對。你也知曉鬱磊用諦聽血將你凍結;讓你看著罌粟姑娘;這其實是一種歷練。他是用心良苦;想你看著罌粟姑娘的所作所為;能有所覺悟;重回仙班。唉;可惜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剛說完;他目光一滯。我不禁暗喜:看來有戲。
不料那個小娃娃在耳邊嘻嘻地笑道:“果然如父君大人所說;藍曉蓮詭計多端;善於狡辯;黑得都能說成白的。”
我滿頭黑線;只惡狠狠地說:“你父君大人是誰;真是欠揍。能有這麼汙篾人的麼?”
那小娃娃還是笑著說:“你繼續掰吧。父君大人有點事;正在趕來。
這小子的嘴特緊;死活不說他父君大人是誰;更要命的是我竟不知這小子藏在何處。真是越詭異;不過這小子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戾氣;對我倒是無害。只是眼前的神荼身上的戾氣太重;恐怕難以穩住。
我深呼了口氣;看著若有所思的神荼;繼續說:“當然;我如此說;並不是想讓你放過我什麼的。鬱磊與你是雙生子;想必是心靈相通的。只是大人這麼多年;是否已經關閉了自己的心靈;從未與他溝透過呢?大人也怕找不到恨他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