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各位久等了。”
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鬍子尺長,眼睛細長,臉上卻掛著和藹的笑容,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語氣極為囂張,彷彿他們四人都是他囊中之物。
“各位是哪門哪派,報上名來,待會兒我好派人前去報喪。況且我也不殺無名之人。報上名來吧,來年清明我讓藥童給各位燒些紙錢。”
他就是傳說中的壞道士?
和溫玉溪想象中地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和那統領一般,是個面容陰沉,奸詐狠厲地老道呢。
他的道袍雖然破舊,卻透出一股詭異的光澤,應是用某種不知名的材料製成。
看著家底應該頗為豐厚。
眾人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眾人。
邁著輕盈詭異的步伐,繞圈將眾人掃視了一遍。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人的心坎上,讓人不寒而慄。
溫玉溪暗道。
這人一來便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陰風陣陣,黑雲壓頂,鳥獸俱散。
還挑釁一般的說出清明節燒紙這番話。
倒一時讓溫玉溪看不出他是在裝逼還是‘名副其實’了。
溫玉溪不由地將目光看向青衣男子。
他的面容還是沉靜如水,彷彿一切都不能讓他動容分毫。
青衣男子似有所覺,牽著溫玉溪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以示安心。
溫玉溪倒是沒有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溫玉溪不信他們四人還幹不過一個老道,大不了同歸於盡。
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青衣男子把溫玉溪攬到身後,朗聲回道:“這位道友此言差矣,勝負難定,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那臭道士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嘿然笑道:“是嗎?你們可在我的地盤。”
話音剛落,屋內以四人所在之處為圓心,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數十道光弧拔地而起,最終在屋頂交匯。
“遭了,他提前佈下了陣法”。
蕭寄秋面容肅然,開始正色對待眼前的戰局。
道士哈哈一笑:“這才剛剛開始。”
他說完,化為一股黑煙消失,又出現在法陣之外。
就在這時,他忽然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旗子。
嘴裡不停地念著咒語。
蕭寄秋大駭道:“竟是魂幡。以生魂餵養法器,不怕遭天譴嗎!”
道士眼睛微眯,閃過一絲不悅,冷冷道:“不如等諸位到了我這魂幡之上,再與我講道理也不遲。”
周遭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溫玉溪亦步亦趨地跟著青衣男子,弱弱問道:“這魂幡到底有何厲害之處,怎得那臭道士很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死後魂魄被放入魂幡之中,生魂相互廝殺,勝者便逐漸壯大,有些魂魄的修為甚至相當於人類一個築基期的修士。”
溫玉溪微微一震,竟如此厲害嗎?
他若養了好幾個築基期的小鬼,那他們豈不真的團滅了!
青衣男子似乎覺察到他的情緒,溫和安撫道:“莫擔心,不會有事。”
正在這時。
一直未開口的雲清延忽然提醒:“這陣法正在吸收我們的靈力,必須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