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了,也該醒了啊。
溫玉溪百無聊賴的,單手支起下巴,靜靜地望著水面出神。
突然,他感覺到枕在他胳膊下的腦袋微動。
急忙回過神來,朝執明看去。
只見他眉頭微蹙,眼眸如水,正定定地瞧著他。
眼睛有些迷離,應該是剛剛醒來。
溫玉溪不由喜上眉梢,握住執明的手漸漸收緊,口中無比歡喜地喚道。
“師兄,你醒啦?”
執明怔怔地看著他,似乎出了神,半晌也沒答話。
溫玉溪心頭一跳,不會是那青蓮子有毒給喂傻了吧。
卻也沒再開口打攪,靜靜地陪著他。
過了一會兒,他方才回過神來,眼睛裡似有暗流湧動,而後眨了眨,仔細描摹著溫玉溪的眉眼。
好似他是什麼世界名畫,需得細細端詳鑑賞。
執明師兄平日裡很少拿這種眼光來看他。
他雖然長得很不錯,但他也只當自己是個師弟一樣看待。
很奇怪。
彷彿在透過他看什麼人。
他卻還不自覺地感覺這樣不對。
溫玉溪被他瞧得臉熱,在他眼前擺了擺手,不自在地問道:“師兄,可是我臉上有什麼?”
執明抬手將他在眼前擺動的手緊緊握住,放在胸前。
另一隻手則緩緩朝他臉頰探去。
溫玉溪被他弄得一頭霧水,急忙朝他探頭過去。
“臉上髒了嗎,師兄幫我擦擦。”
微微低下頭,抬起下巴,方便執明伸手。
那雙修長瑩白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大拇指輕輕蹭了蹭。
輕聲道:“嗯。”
溫玉溪彎了彎眼睛,抿著嘴巴,笑得很是開心:“謝謝師兄。”
執明從他懷裡起來,瞧著他凌亂的衣衫,伸手給他一一撫平。
溫玉溪見他如此細緻,不由有些赧然,臉上‘騰’地升起一團熱意。
急忙攥住他的手,不自然地道:“師兄,我自己來,自己來。”
溫玉溪內心一陣狂跳。
這,這....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麼師兄給他理衣服,有種老婆給丈夫理衣服的感覺。
雖然師兄那雙手規規矩矩,雖然他眼睛目不斜視,雖然他的手很涼。
但溫玉溪卻感覺渾身都要發燙起來。
他滾了滾喉結,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執明的眼睛。
“師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上去吧。”
手中的溫熱驟然抽離,像毫不留情的負心漢。
執明的手孤零零地懸在半空,彷彿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微微蜷了蜷,頹然落回身側。
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轉瞬又消失不見。
執明緩緩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衫,站在蓮葉上負手而立。
溫玉溪臉上的熱意漸漸褪去,踱步走到執明面前,與他面對面站著。
然後歪頭看向一側,狡黠一笑:“師兄在看什麼?莫不是在看那蓮花?還是說對這裡有些戀戀不捨,不過師兄放心,等以後我法力上去了,還可以再陪你來這裡啊。”
他的目光隨之望去,卻有些讀不懂他的心思。
過了一會兒,執明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只不過是想到了一些舊事,讓師弟擔心了。”
溫玉溪聞言怔了怔,他所說的舊事又是些什麼呢?
想到自己這尷尬地身份,不好開口直問。
可他心底卻想了解他的過去。
溫玉溪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