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溫玉溪開始翻起舊賬來。
他戳了戳執明的肩膀道:“我搬到弟子宿舍住,師兄竟也不去看我,整整一個月!”
溫玉溪凝視著他的眼睛,說著說著心裡無名火就鑽了出來。
剜了他一眼,氣鼓鼓道:“而且,我怎麼都聯絡不上你,玉牌都聯絡不上,之前是誰說的在哪裡都能聯絡到你。”
執明垂眸,由著他說。
“還有師尊,無緣無故的叫過過去,都嚇死我了。”
“你要是有事,不得提前告訴我一聲嗎?省的我擔心。”
溫玉溪滿腔委屈,盡數發洩。
執明眼神微閃,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這副身體需要淬鍊。
每當此時便會掐斷與外界聯絡,就如同一具死屍。
確實是他疏忽了。
溫玉溪向前走了一步,傾身靠近,幾乎臉貼著臉。
忽然道:“月前凌晨時分,我的宿舍門口有陌生氣息,是師兄嗎?”
他緊緊盯著執明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心中還有些緊張。
在這九玄門,他就和師兄最為熟悉,那日門外的人不是師兄,還能是誰?
果然,執明點了點頭。
溫玉溪心中猛然放鬆了下來,不滿道:“既然到了門口,為何不進來。”
“你修煉正在關鍵時期,不便打擾。”
溫玉溪翻了個白眼:“我當時在識字呢。”
執明捏了捏他的手指,烏眸微閃道:“師弟是如何知曉門外有人的?可是那半妖?”
“是的,是江陵師兄告訴我的。”
執明眉頭微蹙,靜靜地望著他,冷聲道:“江陵......師兄?”
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一疼,溫玉溪眼皮一跳。
連忙解釋:“是江陵大哥。”
執明的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暗色,涼涼開口,一字一頓道:“大....哥?”
溫玉溪有些頭皮發麻,忙不迭地告饒:“江陵,江陵可以了吧!”
執明聞言眉眼舒緩了,嘴角勾起一抹笑:“不過才認識幾天,都叫的如此親近。”
溫玉溪暗地裡撇撇嘴,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當初不是才認識你幾天,就喊了師兄了嘛。
哼!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溫玉溪當然只敢腹誹,面上卻極其乖巧地眨眨眼,不懷好意地詢問道:“師兄可是吃醋了?”
執明聞言微微一怔,良久,凝視著溫玉溪的眼眸,低聲道:“我若說....是呢....”
溫玉溪眼睛驟然緊縮,心臟突突猛烈跳動,眼皮狂跳。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肯定不會!!!
溫玉溪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睛,撓撓頭,突然笑道:“師兄可不要吃醋,你在我心裡可是最最敬愛的師兄,誰也不會大過你去!”
執明聞言輕笑一聲:“是嗎?”
溫玉溪點點頭:“是的。師兄不信我,也應該信你自己啊。”
執明挑眉道:“怎麼說?”
“師兄收了我這個師弟,不就是信得過自己嗎?”
執明不由啞然失笑:“貧嘴!”
溫玉溪把心中對執明的怨氣發出來之後,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
纏著他問東問西:“師兄此次閉關可有什麼收穫?”
“嗯,境界穩固了些。你呢?”
他轉過頭將溫玉溪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不由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