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溫玉溪說服自己,對,這樣就很好,師兄弟關係就很牢固,比什麼都牢固。
可為什麼,他心底還是覺得難過呢。
終於,溫玉溪點點頭。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執明自然而然地牽過他的手:“那走吧。”
邊說邊拉著他朝屋內走,只是剛走了兩步,溫玉溪卻僵直地站在原地不動。
他臉上看不出喜怒,手指僵硬地被執明握在手心裡,覺察到他一如既往地彷彿什麼也沒發生的一樣。
心裡複雜不已,便低聲道:“師兄,改天吧,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執明卻很貼心的放開了他的手,卻隨他站著,不發一言。
溫玉溪不覺心情低落起來。
兩人這才見面,自己要走,他竟然不挽留,但他又知道,師兄總是那麼貼心,不會強迫於他。
他手指輕顫著蜷縮了起來,接著道:“那我走了,師兄保重。”
執明聽後仍舊沒有出聲,房間中腳步聲動了起來,溫玉溪低著頭,以為他要回屋了。
心中頓時酸澀不已,方才被他熾熱袒露的心意,也漸漸消散。
溫玉溪眨了眨眼,扭頭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吱呀”一聲,房門關上了。
溫玉溪呆呆地看著他,以為他進了屋,可他卻將門栓上了,還設了個禁制。
屋內頓時暗了下來。
溫玉溪心頭猛地跳動了一下,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師師兄……你這是?”
執明朝前走了幾步,停在他面前。
兩人在黑暗中都能視物,執明毫不費力地捉住他的手腕,將他朝屋內扯。
師兄他……是什麼意思?
溫玉溪掙扎著,不願如他的意。
執明輕聲嘆道:“師弟,你的身體不能再拖了。”
溫玉溪聞言眼眶驟然聚滿淚水:“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
溫玉溪神情一怔:“什麼法子?”
執明低低笑了笑:“每月月中,師弟需飲我小半碗血液。”
他在開什麼玩笑。
溫玉溪震驚地望著他,掙脫他的手,不敢置通道:“師兄你在說什麼?”
執明彷彿沒看到他的表情,凝眸自顧自地說道:“我這血能滋養你體內的水靈根,每月一次便夠了。”
溫玉溪痛苦地搖了搖頭。
他怎忍心師兄如此為他。
執明笑著抬手,修長的手指抹掉他眼角的淚水,緩緩道:“師弟若不願,便每月月中輸一次靈力,這兩個,師弟總要選一個。”
溫玉溪苦笑一聲。
他哪個都不想選。
不是還有器靈、師尊嗎?他們肯定會有辦法,一定會的!
溫玉溪深吸一口氣,使用緩兵之計:“師兄容我想一想好不好。”
他長長地睫毛顫動了一下,接著道:“等我想清楚了,再答覆師兄,可以嗎?”
溫玉溪抬起頭,直直地望著執明,眼中盡是渴求。
如果讓師兄輸入一次靈力,恐怕此生便會更加依賴他。
可師兄是個變數。
他不能把自己置身在絕地。
師兄對他好,我知道的,可這份好能夠長久下去嗎?
他不知道,也害怕知道得到否定答案。
“好。”執明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