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唸叨著少宗主你呢。”
他說完偷偷覷了謝師妹一眼,果見她瞪了自己一眼。
不由心中叫苦,自己這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陳天光杏眼不由瞪大了一些,言語急切:“謝姑娘身體不適?你怎麼不早說。”
鳳修竹聽了這話,以為終於說動他了,心下不由大慰。
急忙趁熱打鐵道:“那少宗主一路走好。”
少年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誰說我要走了。”
鳳修竹被他噎地說不出話來。
祖宗啊,你再不走,謝師妹就要發飆了。
師妹發飆起來可是極為可怕的,曾經一氣之下把半座山給砍得光禿禿的。
可顯然,少年對謝泠月的脾氣沒有這個認知。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沖天犀的角,另一條腿從沖天犀一側邁了下來。
然後一隻手握著角,身子與鳳修竹面對面站著。
突然間,他猛地鬆開手,雙腳抵在沖天犀背部一踩,朝飛舟上跳了過來。
鳳修竹嚇得心口直跳。
這小子也太能折騰了吧。
這要是摔下去,必死無疑,到時候五行派宗主不得提刀過來啊!
鳳修竹心驚膽戰地看著他落在了飛舟上方,很快就能落下來,心臟提到嗓子眼,不敢開口說話,唯恐嚇到他。
就在這時,變故突起!
飛舟驟然加速,陳天光的身子便頭朝下的落在了飛舟後方。
他嚇得面如土色,急忙大聲召喚沖天犀:“小牛快來救我!”
可就在這時,那沖天犀不知被什麼擊中,忽然吼叫亂竄起來,並沒有去接住陳天光。
空曠的山谷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啊啊啊啊啊.....”
鳳修竹看了一眼謝泠月,沉聲喝道:“師妹,胡鬧!”
他說完,快速召出飛劍,朝陳天光衝了上去。
陳天光的慘叫在空谷中迴盪,溫玉溪也被這驚變嚇了一跳。
若真是五行派的小宗主死在了九玄門,謝泠月恐怕是以死抵命,五行派宗主都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謝泠月從舟中站起身來,眼中蒙上一層薄霧,她喃喃道:“師叔,我做錯了嗎?”
溫玉溪一個頭兩個大,明顯感覺到謝泠月的情緒不對勁,不敢直言。
而是輕聲道:“師侄沒錯,這等毫無分寸的登徒子,自然要讓他吃些苦頭才能長些記性。”
“真的嗎?”
謝泠月惶然轉頭看向他。
溫玉溪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不過有些手段,需要等師侄有足夠實力的時候再用。”
他心想,如果你是金丹期或者元嬰期修士,就是弄死了,量他是五行派門主又能怎麼樣。
但如果,你一個築基期修士,弄死了他兒子,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以命抵命。
謝泠月怔怔地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道:“泠月謝師叔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