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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尚在熟睡。這頭酩酊大醉的小貓身上穿著新買來的睡裙,銀灰色的捲髮散滿在整個枕頭上面,略顯稚氣的臉容沒什麼表情,呼吸聲輕得像是頭真正的稚貓,胸口隨著一吐一納而起伏。

極夜渾身上下都被厚被所覆蓋著,露出來的就只有腳尖和頭頸。她似乎還未擺脫獸形的習慣,此刻也抱著比她整個人還長的尾巴,把臉埋進皮毛裡面保暖。

塞拉菲娜。多拉蒂看了看被對方踢到地上的獨角獸玩偶,彎腰將之拾起,然後拂乾淨上面的塵埃。她正想要把它重新塞回被窩裡面去,一抬眸,卻對上了那雙深紫色的雙眸。

極夜眯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兩邊的犬齒尖利得像把迷你的小刀。“……頭……頭疼。”

“這就是宿醉。”塞拉菲娜還沒忘記昨天的小插曲,“今天沒事可做,妳可以再睡一會。”

“嗯……”極夜抱著尾巴滾了兩個圈,用力嗅了嗅,開口時語氣渾然像個抓到丈夫外遇證據的妻子,“有血味……那個法師的味道……花香?”

塞拉菲娜沉默片刻,她已經洗過澡了,想不到極夜還是能夠聞出來。“那不是花香,是香水味。女人噴在身上讓味道更好聞的液體。那是別人的,我沒有用。”

“哦?可是妳、妳身上……。”

愈來愈像出軌被抓了。極夜就像是頭習慣了新居的幼貓,剛來的時候戰戰競競得連水都不敢多喝一口,一旦過了適應期──容她補充,那個適應期也不過是一個晚上的酒談而已──便變得異常地活潑。

正換睡袍的塞拉菲娜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極夜一眼,乾脆轉過身來,慢悠悠地在報白麵前拉好衣襟,腰間的繫帶則是垂垮在兩邊。她在以動作澄清極夜的指控。“妳明知道我昨天晚上的去向。如果還沒清醒過來的話,我不介意把妳扔出去,感受一下今天的氣溫。”

極夜乖乖閉上嘴,滾了兩個圈,又回到自己的半邊床去。

既是一場無疆無界的獵殺,為了不讓他們殺至不留一人,失敗者與倖存者的名字,自然會被所有組合所知曉。今次派出血鴉的話,恐怕發通知的人便是諾堤自己。雙胞胎大概一直在等她被對手所殺的訊息傳來,大概連他們也想不到,第一個下手的人竟然是大姐桑吉雅。

塞拉菲娜並不覺得意外。

看起來比她還柔弱幾分,可大姐從來都不是個無法殺人的法師,她只是更喜歡後發制人。多拉蒂常說她是掉進羔羊圈裡的諾堤,可塞拉菲娜自己很清楚,她絕不是裡面唯一一頭野狼。

卡蓮。諾堤。她當然記得這個名字,這是她原本的對手。

今次出遊採取以強對弱的方式進行,實力最平均的人則湊作一對,用意自然是想強行創造出所謂的“公平”。

諾堤的攻擊以猛暴著稱,但論起痛苦,多拉蒂所擅長的防禦魔法更能讓人求死而不能。卡蓮。諾堤的死狀是何等悽慘,想必每個人腦子裡都有不同的想像。

她在別館裡不過待了半個月,為了避嫌,如非必要,她甚至不會與暗夜家族的成員說話,更遑論是與他們混熟。路迦算是一個例外,除了他和永晝,塞拉菲娜到現在都沒記清其他諾堤的樣貌。

饒是如此,她也不可能沒注意到,路迦對那個小女孩照料有加。

那並不是什麼需要宣之於口的話語。只從一次上馬時的扶手,一次下車時的禮讓,便足夠旁人如她看出了那個女孩在路迦心裡有幾分特殊。誠然,也有因為她年紀小而格外照顧的可能性在,路迦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