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蠱蟲,破解降頭術法,可到底不是醫術高手,倘若是袁賜辛當時在場的話,以醫術的手段及時地殺死蠱蟲祛除毒素,張麗飛也不至於毀容,需要如此長時間的治療恢復了。
看著蘇淳風大步走進了候診室,楊波一臉詫異,好端端叫蘇淳風進去幹什麼?他只是病患者的朋友啊。
蘇淳風進入候診室,袁賜辛在後面就把門給關上了。
候診室裡,外間是診病,裡面是兩間比較隱秘的診療室,有床鋪以及一些簡單的醫療裝置。
楊遠景就在那間較大的診療室內。
蘇淳風進去的時候,楊遠景躺在病床上,處於昏迷的狀態,其父親,那位年過古稀老態龍鍾的老者楊國,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神色間滿是焦灼和擔憂。很顯然,病床前正在為楊遠景針灸的袁尊,已經告訴他,楊遠景的病症……
很嚴重。
嚴重到袁尊和袁賜辛,都無法保證能夠把他救活了。
蘇淳風走到床邊,輕聲道:“袁老,我能做些什麼?”
袁尊把一枚長約一尺的細針從昏迷中的楊遠景側腰部位置抽了出來,小心地放置到旁側桌上鋪著一層長短不齊細針的白布上,他皺眉神情嚴肅地說道:“目前症狀暫時穩定住了,我施術以針度穴,加以自身本元和術法之力,阻截了術法氣機在他體內的運作傷害,但時間不會太久。因為,他明顯是遭受到術陣法力的侵害,術陣法力剛猛,已然將其三魂七魄的氣機絞斷,通體經絡也遭到了術陣法力的侵蝕,如果再晚來一個時辰,就會筋脈寸斷碎裂,無力迴天了。”
“什麼人如此歹毒?”蘇淳風雙眉緊皺,以他的修為,稍加留意自然看得出來當前楊遠景氣機微弱且無回生的危險狀況。
袁賜辛在旁邊說道:“家有內賊,透露了他的生辰八字,並且助施術者知曉了楊遠景的氣血五行,否則的話,術法修為再高,未入醒神境的術士,恐怕都難以做到以術陣傷人,而且還是要讓被害者受盡折磨而死……術士殺人不難,難就難在,讓人痛不欲生承受長久的折磨。”
蘇淳風疑惑道:“您的意思是,這位先生,不會迅速致死?”
“嗯。”袁尊接過兒子的話,道:“從他體內的術陣法力上來看,絞斷三魂七魄氣機但不摧滅,筋脈寸斷後也不會斷其生機,恐怕是要折磨他至少三個月,才會致命。而一旦筋脈寸斷,我們能短暫續命,卻再沒有辦法救他。”
修為極高且兩世為人經驗豐富的蘇淳風,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他還以為,楊遠景不過是遭受到了普通術士所害,正如袁賜辛所說,楊家有內賊,或者是家中至親,無意之中不小心透露了楊遠景的生辰八字,並且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協助施術術士,知曉了楊遠景的氣血五行。而這名術士因為術法修為不足,無法在最短時間內致楊遠景與死地。但現在看來,那位術士的修為不淺,絕對有能力在知曉楊遠景氣血五行和生辰八字的前提下,施術迅速要了楊遠景的命。不過,這位術士根本就沒打算讓楊遠景死個痛快,他要讓其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這就極為考究一名術士的修為和術法的精妙,以及施術的經驗了。
坐在窗邊椅子上的楊國,焦慮惶恐之中,神色間不免流露出了一抹詫異地看向蘇淳風——這個和自己孫子一般年齡的年輕人,是何許人也?怎麼袁老神醫,都對他如此信任毫無保留地談及術法的事情?而且,聽他們說出的那番話,很顯然兒子楊國,確實是遭受到了術法所害。
“需要我做些什麼?”蘇淳風神色平靜地說道。
“我和賜辛,必須同時施術。賜辛施展靈療,意識進入他的腦海中,與施術者的術法意念相鬥,同時保護住楊遠景的頭腦意識,不會在劇烈的疼痛和兩股意念的激烈衝突下死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