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號試煉場。

地底。

此地封閉，沒有通道。

透過神識，楚楓察覺到鮮血滲透泥土，朝著他湧了過來。

鮮血所過之處，就連泥土都發出滋滋聲響，顯然帶著劇毒。

就在血液要觸及楚楓的時候，一道無形氣息掃過，那些足以燙得築基強者屍骨無存的鮮血，變成了透明水漬，其中的血氣滲出。

那是……怨氣。

妖仙的怨氣！

“吾為……姑獲，天祖姑獲！”

如果不是其中恐怖的怨氣，單聽聲音，可能是個柔媚女子。

那些怨氣，瘋狂朝著楚楓襲殺而去！

然而。

沒等楚楓出手，那些怨氣，像是感應到什麼，開始劇烈顫抖。

像是恐懼。

又像是憤怒。

“是你……竟然是你……”

“你認識我？”楚楓皺眉。

怨氣自說自話：“不，原來不是，你來了，那他就已經死了……咯咯，咯咯咯！”

“他是誰？”

那怨氣帶著冷笑，絲毫不理會楚楓詢問，自爆開來，消散於天地。

“有古怪。”

擋下那些殘存能量，楚楓皺眉，碎開虛空，正要踏入，腳上卻傳來一道碎裂的聲音。

一枚白色的石頭，安靜躺在腳底。

晶瑩如玉。

已經被他踩得碎裂。

楚楓低頭撿起，觀摩一番，眉頭一挑。

這白色石頭的氣息，與他手上那一枚問道基石氣息同源！

而且。

其中的氣息，更加純粹強悍，超越了問道，直達……仙！

漸漸地，白色基石化作細沙，從他指尖流逝。

楚楓有心想要抓住，卻發現那些細沙，根本無視他的阻攔，消散於天地。

他心有所感。

這白色基石，大抵，是屬於開始那自稱天祖姑獲。

姑獲徹底死亡，基石也跟著碎裂。

姑獲之名，楚楓聽說過一些。

姑獲鳥。

上古大妖。

穿羽為鳥。

穿衣為人。

與其說它是妖仙，不如說是鬼仙更為合適，因為這種妖獸可以越過地府之門，在人間地府隨意穿梭！

搖搖頭，楚楓拿出開始那枚問道基石，看著上邊兒捏出的裂痕，不由有些歉意。

如果，這基石代表妖獸最後的生機。

那他之前差點捏死這個問道。

心無旁騖，楚楓再一次踏入虛空，他想看看，在被修真界各方巨擘無數次開發尋找之後，這九十七號試煉場之下，究竟還能剩下什麼東西！

上方。

鄭璃一個騰空，躲過巨猴最後攻擊之後，扯住後者尾巴，一個掄圓砸在地面。

少女身姿，乾淨利落。

而那巨猴，則是驚恐。

能夠騰空滑翔，表明它已經是練氣八層，無限逼近築基大妖的恐怖存在，可誰知少女竟然知曉它弱點，體力本就消耗太多，被這麼一砸，竟已經暈的七葷八素。

轉眼。

劍芒掠過，就在斷劍要刺入巨猴脖子時，鄭璃停了下來。

“不要手軟。”

“菲菲姐，可它和您一樣是……”鄭璃還未說完，巨猴忽然一個竄身，消失在原地。

“哎。”

菲菲捏了捏太陽穴：“我說了，不要手軟！我是猴妖沒錯，但我殺過的猴妖，比你見過的人還要多！你這樣不行的！積分都沒有！”

“可我們可以用記錄儀啊。”鄭璃看了看胸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