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昀收回了拿著銀行卡的手,另一隻手撐著下巴,嘴角的一抹笑讓陸棠有些不安。
“陸小姐,我一直認為棒打鴛鴦這種事情很缺德,但如果是一對假鴛鴦,這個缺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這句話的潛含義是什麼陸棠自然清楚。
她面色冷清,眸光銳利。
“陸小姐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笑著,“全世界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陸小姐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著。”
她在一棵樹上吊著?
她和季晟洲,到底誰是樹?又是誰死吊著不肯鬆手?
“或者說陸小姐你看上他什麼?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看他長的”
沒等柳修昀把話說完,陸棠直接打斷了他:“不勞煩柳先生費心了,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說完,陸棠開門下車,走得很乾脆。
“卡你還沒拿。”柳修昀開啟窗戶寒暄了幾句。
見她不回頭走遠,他的眼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這脾氣,跟她一樣”
柳修昀的長指落在手機螢幕上,撥通了電話:“告訴老爺子,人找到了。”
陸棠從柳修昀車上下來,心思早就不在這裡。
柳家人發現她的存在了,接下來會做什麼?
柳家在歐洲的地位不輸季家在京城的地位。
想調查清楚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萬一為了報復她,對她身邊的人動手怎麼辦?
沒等她想明白,她右手邊突然傳來一道剎車聲。
一輛白色轎車直衝她奔來。
陸棠的身體瞬間僵住,冷汗出了一身。
“眼睛幹什麼用的?走路不看路啊!”
司機探出頭來,嘴裡吐出髒話,不堪入耳。
陸棠站在人行橫道上,她抬眸,才發現前面的紅綠燈是紅燈。
她連忙小跑兩步走到路邊,心裡舒了好大一口氣。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她也無心在道路上停留了。
陸棠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車上,季晟洲給她發來了訊息:“你那邊結束了嗎?我去接你。”
這個訊息,陸棠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剛才柳修昀的話在她耳邊揮之不去,她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這樣,她索性就不回覆了。
到了酒店,她把手機扔在一邊,整個人埋在床上的被子裡。
陸棠是今天臨近中午才醒的,現在並不困。
她就這樣在床上躺到了天黑。
直到有人拿著房卡開啟房門,陸棠都不曾在床上動彈一下。
進來的人是季晟洲,畢竟除了他之外,誰還有這個本事呢?
聽著關門聲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陸棠的心裡一顫。
“為什麼不回別墅?”
見她在床上躺著,季晟洲的身體直接覆了上來。
陸棠別過眼神,沒有直視他:“那邊離比賽場館太遠了,不方便。”
“所以你不打算過去了?”季晟洲的手落在她的腰上,一把把她攬進了懷裡。
陸棠點了點頭。
季晟洲終於進入正題,開了口:“今天在車上,他跟你說什麼了?”
陸棠暗暗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聲,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他說,感謝我給你的未婚妻獻血。”她的話裡帶著一絲嘲諷。
季晟洲的眉毛微蹙,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說重點。”
重點?陸棠垂眸,既然他知道今天柳家人見了她,怎麼不可能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我和季總是一對假鴛鴦,讓我趁早離開季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