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投資方,是金主,你想要誰陪笑臉都可以,可你偏和我過不去。”
酒意上頭,連帶著積壓已久的怨懟委屈傾巢而出。時卿苦笑著說,“你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你就是想要欺負我。”
去欺負別人不行嗎?
“我不要喜歡你了。”時卿流著眼淚,難過道,“你只會逼我,用各種手段逼我……顧柏禮,我不敢喜歡你。”
“你想弄死我直說。”
時卿說:“顧柏禮,你找別人吧。”
時卿最知道刀子怎麼捅才最痛,儘管顧柏禮知道對方是在慪氣,內心仍舊不可避免燃起憤怒。
顧柏禮拽著他,將他拽進一間包廂,時卿費力掙著,喊:“顧柏禮!”
顧柏禮鎖門,開啟燈。
時卿呼吸微微急促,腕骨已經被攥得通紅,他掙不開,藉著酒意道:“為什麼總要我認輸?”
“阿鈺只會讓我贏。”
男人眼神瞬間變得危險。
“阿鈺是誰?”
“你又在外面找了什麼野男人?”
制住對方腕骨,將人抵在門後,顧柏禮騰出一隻手去摸他的臉,指腹擦過哭紅的眼睛,臉頰,唇角,語氣冷靜,“唐時卿,你別找死。”
時卿一口咬上他的虎口,用了點力道,卻捨不得真傷了他。
時卿磨著他的指骨,說:“顧柏禮。”
下一瞬,臉被掐著抬起,炙熱的吻落下,強勢地堵住未出口的話。
“唔……”
顧柏禮吻的深,恨不能把人吃進肚子裡,直將人吻的雙腿發軟,只能靠在自己身上。
他摩挲著對方的唇,嗓音喑啞:“卿卿……”
“阿鈺是誰?”
時卿搖頭,不告訴他。
顧柏禮紅了眼眶:“你為什麼不肯要我?”
時卿抱著他,抱得很緊,嘴裡卻說:“你欺負我。”
“你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
“我喜歡喝草莓牛奶,你卻逼我喝酒。”
“我不敢要。”
以時卿的性子,這便有些找事的嫌疑了,可顧柏禮卻當了真,至少,最後一句話是真的。
這人,一聽說自己的身份,就跟遇到洪水猛獸似的,跑的比兔子還快。
還說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註定走不到一起,與其將來被拋棄,孤苦伶仃,還不如現在就斷了乾淨。
聽聽這什麼話?顧柏禮覺得委屈,三番五次拋棄我,不要我的人,不是你嗎?
唐時卿。
可時卿態度難得軟化,還醉了,迷迷糊糊攀在自己身上,顧柏禮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貼那麼近了,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小聲說:“對不起,我只是太想你。”
你躲我躲得厲害。
除了這樣,我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見你。
“卿卿你看。”顧柏禮提起他的後脖頸,提貓兒似的,說,“我給你帶了草莓牛奶。”
時卿睜眼,剛才進屋沒來得及看房間的佈局,此刻順著男人的眼神看去,才發現桌面整整齊齊碼了一圈草莓牛奶。
是時卿最喜歡的那家。
顧柏禮後退幾步,抱著人坐下,手指揉著他的指骨,揉軟了,才附上去低聲蠱惑:
“喝了,就答應和好,往後也不許再逃。”
兩人快半小時沒回來,何嶽宏和投資商聊得熱鬧,擔心真出事,給了副導一個眼神,讓他出去找找。
穆景雲自覺站起身,也跟著一起。
兩人將廁所裡外都找遍了,問過外面的侍從,這裡的人嘴巴都緊的很,穆景雲氣極,和人爭執起來,很快便引來了這一層的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