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門的裡邊,居然還有一個鐵柵欄焊成的鐵門,鋼筋足足有拇指一般粗,關在裡邊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出來。
外邊看不出任何異樣,而裡邊卻又如此牢固,可見是醫院故意設計成這樣,目的自然是為了關住那些瘟疫病情嚴重的患者。
簌簌……
裡邊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輕微響聲,兩人向裡邊望去,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吃了一驚。
只見病房內並沒有床鋪,在裡邊或坐或躺著七八個病人,身上,臉上長滿了血泡。
甚至連頭上都長得密密麻麻,頭髮已經大面積脫落,髮根處流出縷縷血膿水,格外觸目驚心。
牆角放著一個破鐵皮桶,地上散亂著很多報紙,還有一些糠餅之類的食物,顯然吃喝拉撒睡都在這一間屋子裡。
“你們是誰?”
一個臉上長滿了血包,已經看不出年齡的人蹣跚的走了過來,用張陽聽不懂的話語低聲問道。
“他是聯合國派來的醫療援助醫生,我是他們的翻譯菩緹娜。”普緹娜匆忙上前做著介紹。
感染了瘟疫之後,雖然變成了此時的慘狀,但是他們的意識卻十分清楚。
當然這也是瘟疫的可怕之處,病人從得病到死亡,從長斑點到血泡直至破裂面板潰爛,整個過程的痛苦病人都能一一體會,讓人不寒而慄。
“醫生?”瘟疫病人雙手慢慢抓在鐵柵欄上,血泡碰到上邊後嘴角痛苦的抽搐,目光注視著張陽道。
“嗯,你叫什麼名字?”聽完普緹娜的翻譯後,張陽語氣堅決的點了點頭承認,隨即反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真心承認自己是醫生,或者說被眼前病人的慘狀所感染,突然有了一種醫生的責任。
符醫?不也是醫生嗎……
“傑拉爾德。”瘟疫病人回答。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質疑,認為一個年輕人不可能有這麼好的醫術,要知道瘟疫爆發到現在,整個國家的醫生專家都毫無辦法。
越是落後的國家,對於醫術傳承就看的越重要,在賴比瑞亞也是一樣,他們更相信經驗豐富的老醫生。
至於西醫的高科技醫療裝置,恐怕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畢竟那些昂貴的裝置這個貧窮的國家根本就不可能大量購買普及。
所以說即便是有,也不是這些普通老百姓所能使用……
“傑拉爾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
張陽說的異常自信,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道:“我們需要你配合做治療及瘟疫的疫苗研製工作,一旦研製出來,所有的瘟疫患者都可以治癒。”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配出治療瘟疫的藥方,讓這些病人能夠痊癒。
再就是他能感覺到傑拉爾德的質疑,自己說的越是自信,越能讓他放心的聽自己的話而配合自己。
“怎麼配合?”傑拉爾德低頭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
雖然心裡充滿了質疑,但是求生的**卻也不想讓他放過任何一絲機會,此時的詢問也就相當於答應了下來。
“跟我去實驗室,化驗血液及實驗藥品的效果。”張陽毫不隱瞞。
“拿我做實驗?隨時都會死去是嗎?”
“你現在是生不如死。”張陽微笑著回答。
傑拉爾德明顯比其它的瘟疫感染者冷靜,也懂得多一些,這樣也就更堅定了張陽要找他做實驗的想法。
畢竟要配出瘟疫的配方,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需要在根源上對病症有所瞭解,語言表達能力及思路清晰也就顯得尤為重要。
“好吧,我跟你去。”傑拉爾德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內的其他患者後,答應了下來。
“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