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神有些直了,戴著美麗珠翠的雙手半抱住慕容霜,一臉興奮,語氣大大咧咧的:“小霖啊,啊呀,這麼帥,跟那電影明星似的。”
說著,右手竟在慕容霜的側顏上摸上一把,得逞後的小姨“得意”得捂嘴直樂,孃親笑著直搖頭:“好了你,四十多的人還小了嗎?一副沒長大的模樣……”
慕容霜雖一直溫和笑著,但我看出他的神色還是飄過一抹隱隱的不適。
他一向不喜被人肢體接觸,這是我的小姨,他算是給足了面子。若是普通的女子,估計早就被甩到了二十米開外去了,聚餐的氛圍融洽熱鬧,小姨果然如孃親所說,性格最是開朗明媚,是個典型的社交“E人”。
小姨不停說笑,說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
能看出小姨看到唯一的姐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小姨父的話語不多,更多時是認真傾聽、微笑與點頭,然後恰到好處與眾人敬酒。
這頓飯吃到快晚間11點才結束,我找好代駕師傅,孃親幫小姨拿好她的包與外套,爹爹幫助小姨父將喝醉的小姨弄上了車,車窗內的小姨還在不停揮著手,好看的小臉笑得格外迷離,孃親無奈對小姨父囑咐了兩句,小姨父點點頭:“姐,我會照顧好小萍的。”
自那天起,孃親常帶上我約上小姨吃飯或喝下午茶,小姨偶爾也到清音堂來,我們沒什麼距離感,逐漸熟悉,她的脾性就如冬日陽光一樣和煦!我喜歡小姨,和她很投緣。
聽聞小姨父業務繁重,與小姨同時出現的時候也就一兩回,依然是彬彬有禮的模樣,但給人感覺不太自然,像是戴了一層面具似的……
一次在清音堂,小姨夫婦到得早了,爹爹與孃親尚未到家,慕容霜與清音堂的家人們要麼也都有事外出了,剛放學回家的我便在東廂先陪著他們。
想起郊遊時買回的手工點心味道很可口,我囑咐小姨先坐,我去取給他們嘗一嘗。有我在場時,小姨父與小姨還算有說有笑,可當我拿好點心準備進屋的時候,卻見小姨與小姨父兩人木然而坐,他們在人後,竟然沒有交流……
“孃親,小姨她們為何沒有孩子呢。”我有一次問了孃親。
她嘆了口氣,摸摸我的頭:“星兒,你知道麼,我們都沒有孩子,這是我們姐妹倆的遺憾。我是由於剛結婚時不慎流了一次產,便不再有孕;你小姨她是在唸大學時,卵巢發生病變,做了一側的摘除手術,後另一側又兩次發生了輸卵管阻塞,手術清除不順利,落下嚴重的隱疾,很難再受孕。”
我心中酸澀,將孃親的手疊放在手掌心,儘量松泛笑著:“星兒這一世不是從孃親肚裡出來的,但我始終是您親生的!孃親多好,不必忍受生育的苦楚,便有自己親生的孩子,星兒也會對小姨好……”
孃親將我攬入懷裡,用力摟住,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