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花心啊、風流啊,自以為貌似潘安在女人堆吃得開就這麼囂張,現在可好了,人家來向他討感情債了,一槍還一債,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少命可以還給人家!”趙孟澤忿忿地說。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楚現在都生死未卜了,你還有閒情逸致數他欠女人多少槍。”秦軾傑忍不住開口說趙孟澤,“但願楚能平安的度過這一劫。”
“一定可以的。”驀地,魏涵祈掙離魏雲智的懷抱,以冷靜又肯定地聲音說。
“可是都進去那麼久了,我怕是有點凶多吉少……”趙孟澤的話被齊天曆用右手肘重重撞了一下而中斷。
“楚一定會沒事的。”齊天曆肯定地告訴魏涵祈。
“對,俗語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像楚這個禍害是不會這麼短命的。“秦軾傑難得說笑話安慰別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說過他是個正正當當的君子,他說過要娶我就一定會娶我的,我相信他。”魏涵祈喃喃自語地念道,“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就在此時手術房的燈滅了下來,推門而出的是幾個筋疲力盡的醫生、護士,大夥見狀一致蜂擁而上的專注看著他們。
“子彈差一點點就正中他心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來也救不了他。”醫生蹙眉說道,卻在下一秒鐘露齒一笑,“不過他很幸運,現在沒事了,子彈已經被我們取出來了,只要過了今晚的危險期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天殺的!沒事就沒事,你說什麼說了一大堆廢話嚇我們呀?”趙孟澤喘口氣的抱怨叫道。
“你看,我就說‘禍害遺千年’嘛!”秦軾傑亦鬆了口氣地笑道。
“謝謝你,醫生。”齊天曆是唯一一個懂禮的人。他向醫生、護士們深深一點頭。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搖頭笑道,“等會兒他移進加護病房後,你們可以一個個進去看他,但切記不要過度喧譁。”他交代一聲隨即離去。
“我就說他會沒事,我就知道他會沒事的。”淚水滴下了魏涵祈的眼,她將自己投入魏雲智的胸膛間低泣了起來,緊繃的神經第一次鬆弛了一下,然後墜入黑暗空間中。
魏涵祈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競筆直地躺在床上,她一個驚懼地跳了起來,卻忍不住呻吟出聲,老天,她的頭怎麼會昏眩得這麼嚴重?
轉頭看向隔壁的病床上,她倒吸了口氣,然後顛簸地下床朝他走去,他還活著!心電圖上平穩的波幅正明顯地告訴她這個事實,他還活著!她興奮得無以復加的癱坐在地上。
答應嫁給他之前,她早就料想過種種他過去花心所種下的後果,或許她會碰到幾個潑婦罵街的女人,或許她會為他與別的女人進行唇槍舌戰,更或許她會冷眼旁觀的看別的女人賞他幾巴掌,而她則會仰頭大笑幾聲,可是她絕對沒想到事態會變得如此嚴重。
看見小紅將槍掏出指著她時,她幾乎有點想歇斯底里的狂笑出聲,這是什麼樣的玩笑,竟然連玩具槍都派上用場了?她失笑地看著小紅唱作俱佳的表演,一點也沒想到自己的愛人楚國豪是位黑道分子,酒店裡有槍實在不足為奇,直到他筆直倒入她懷中為止。
看著猩紅的血液一點一滴的溢位胸膛沾染在他雪白的襯衫上,那種驚懼駭然是她這一生中所未嘗試過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冷靜的處理一切,她不知道是什麼支援著她不昏厥死守著手術房等它開啟,她更不知道絕望的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情懷,她只知道——他不會死,不會丟下她一個人死去。
看現在的他,雖然口戴氧氣罩,胸部緊緊地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但他的手卻是溫的、心臟是跳動的,連呼吸聲都是那麼的頻繁有序,他真的為她活了下來了!魏涵祈感動得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