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在了嘴邊。
“我知道了。”宋知了說。
楊銘點點頭,當作聽到了。
爐火再一次升騰,熱浪翻湧,楊銘重新拿起了那把宋知了無法靈巧揮動的錘子。
趕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看著他的背影,宋知了朝他微微半鞠躬,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而楊笠喆先是看了看全副身心又投入鍛造裡的楊銘,又轉頭看著宋知了離開的背影,原地跺了下腳,轉身去追宋知了了。
“宋同學。”
幾步跟上宋知了,楊笠喆說:“不好意思啊,我爺爺脾氣就是有點怪。”
老爺子的要求在他聽起來都有些無理了,他現在一時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宋知了。
宋知了搖搖頭,表示她沒放在心上。
“爺爺很厲害。”她真心地說道。
她能很快駕馭那把弓,一是因為她基本功過硬,更多的也是因為弓本身。
那是一把幾乎沒有瑕疵的弓。
撫摸上長弓的表面,她彷彿能看見一位老人在無數個日夜不斷地鍛造它,在它的身上不計回報地傾注著心血。
而當她可以真正駕馭那把長弓的時候,她在楊銘的眼裡看到了欣慰和釋然。
他製造出來了它們,卻也清楚自己無法發揮它們真正的實力。
而現在,自己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可以安家的地方。
終於有人可以真正使用它們。
是楊銘給予了它們生命。
他是真的喜歡它們。
“其實無論爺爺的要求多麼地刁鑽,我都會努力滿足。”宋知了認真地說。
她要鍛造的是靈器。
靈器有靈,但是靈也極難產生。
除了需要大量的靈氣可供它們生存之外,真正能讓它們誕生的,其實是鍛造人的心。
那份赤忱之心。
也是宋知了在楊銘身上看到的東西。
“只有跟著他,我才能鍛造出我真正想要的東西。”宋知了勾了勾嘴角:“況且他的要求在我看來不算特別過分。”
大不了中午的時候多裝個盒飯晚上吃。
聽著宋知了堅定的話語,楊笠喆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說出什麼反對的話。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宋知了和楊銘所在的那個世界他進不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東西,如果做不到理解,那他就選擇尊重。
他關心的事情只有一個——
“那你能教我射箭了嗎?”
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工廠的門口,宋知了正在研究回家的路線,正當她準備回話的時候,一輛黑色低調的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後座的車窗搖下,露出了謝今宴冷淡的側臉。
宋知了在心裡哇哦了一聲。
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車,楊笠喆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地去看車子的牌子。
在看清那一刻,他的眸子倏然瞪大。
我靠,這落地最起碼要兩百萬星幣吧!
“明天下午全息訓練室見!”
宋知了扔下這句話,就火速地開門上車。
在楊笠喆震驚的目光下,她搖下車窗揮手道:
“拜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