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再遇上什麼危險,來到開封的時候,葉思文秘密的接見了河南巡撫元默和河南都指揮使盧象升,指導了一下新政事宜和新軍的編練事宜。
在開封呆了兩天,葉思文麾下的虎牙大隊和早已到達開封的龍牙大隊合兵一處,繼續向洛陽進發。
越往西邊,越荒涼,由於大旱,原本應該潺潺流動的小河顯出了河床,土地乾裂,莊稼枯死,田野裡到處都是龜裂,草木不生,整個世界幾乎沒有了一點綠色,整個世界都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葉思文一行人路過十幾個村子,也就那麼一兩個村子還有老百姓,其餘的老百姓,不是逃了,就是當了流賊,一片末世景象
越往西邊,流賊和流民也越來越多,有的白天黑夜都是流賊,有的白天是流民,一到了晚上,就成為了流賊,久而久之,這些流民也徹底變成了流賊。
為了躲避流賊,原本在鄉下的大地主、有錢人、讀書人,都開始向城裡轉移,只有住在四方都是高牆的城裡,他們才能安心,他們才能找到安全感。
也許這些大地主、有錢人並不是壞人,但是在鄉下,道德已經失去了公允,流賊不會管你是好地主還是壞地主,他們只知道你有錢,你有糧食,就應該被搶,就應該被殺,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要吃飯。
在大明西北的荒野之中,“文明”兩個字已經完全沒有了市場,這裡充斥著血腥、暴力、人吃人,老百姓每天在生死線上掙扎,每天都有暴力事件發生,而暴力事件的起因,很有可能只是為了一小口吃的。
在西北的荒野之中,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被吃,這裡已經沒有法規,沒有了道德,這裡是勝者為王的世界,吃或者被吃,完全取決於個人戰鬥力的強橫。
久而久之,這些強橫的人手下便聚集了更多的流賊,他們成為大型的作案團伙,起先搶劫小村小寨,後來發展到攻城掠寨,他們如同一群蝗蟲,吃光了一個地方,又撲向另一個地方,他們不生產,不勞動,他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搶劫。
能搶劫到糧食自然最好,若是沒有搶到糧食,流賊的頭頭就會命令麾下的流賊去抓兩腳羊來烤著吃,所謂兩腳羊,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人。
一路上,葉思文一行人幾乎天天都要遇見幾股流賊,小的幾百人,多的上千人,若不是葉思文一行人武力強悍,早就被流賊抓去烤著吃了。
葉思文一行人已經有三天沒有得到補給了,沿途的村鎮基本上成了廢墟,沿途的城市看見葉思文一行人,都是不敢開城門的,他們足有三、四百人,面相兇,被城裡的認為是流賊。
走到滎陽的時候,城頭計程車兵甚至向他們放箭,李大憨氣的雙腳跳,想要下令還擊,卻被葉思文阻擋了,成立的官兵也不容易,就不要給給他們添堵了。
越往西邊,葉思文越擔心,這裡還是河南境內,就是一番末日景象,真不知道陝西、寧夏、甘肅這些地方糜爛成什麼樣子了。
不過葉思文相信,河南的情況很快就會好起來,因為河南即將執行新政,希望到時候的工商業能緩解一下大明的就業壓力。
“他孃的,怎麼太陽這麼大啊!熱死老子了!這個賊老天,就不能下點雨、吹點風嗎?”
李大憨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大聲的抱怨道,他一邊抱怨,一邊拿出腰間的水壺,搖了搖,水壺裡已然沒有了清水。
“他孃的!”
李大憨把水壺扔掉,向葉思文說道:“侯爺,這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們都幾天沒有得到補給了,在這樣下去,我們就該渴死了,他孃的!”
葉思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快了,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洛陽城了。”
“呼呼呼……”
突然,天際響起一陣巨大的聲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