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西奚立下盟約,就必須要無條件滿足奚人的一切需要。好在現在沒有戰事,暫時無需擔心西奚倒戈。”
南宮望眸光閃爍著異彩,壓低聲音道:“督軍,在山人看來。要讓西奚人徹底歸心,無非就是拿下蘇嫿一人。如果山人沒有猜錯,督軍雖然與蘇嫿有婚約在身,想必還沒有真正圓房吧?”
孔晟微微一笑:“不錯。”
“督軍,不如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只有這樣,奚人才會真正為我所用。”
聽南宮望竟然勸自己對蘇嫿用強,不禁啼笑皆非道:“南宮師兄,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還沒有下三濫到對女人用強的程度。至於你擔心的事情,不會出現的。我是什麼人,蘇魯也好,蘇嫿也罷,心裡比誰都清楚。若是西奚人敢做白眼狼背叛孔某,那麼,我的手段……”
孔晟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南宮望見他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在兩人身後不遠處,蘇嫿全身甲冑英姿颯爽,手執亮銀槍,端坐在馬上,俏臉上浮動起一抹複雜的光彩。
其實蘇嫿無時不在擔心孔晟以兩人有婚約為名對她用強。誰都明白這一點,包括很多西奚人在內,孔晟只有征服了野馬一般桀驁的蘇嫿公主,才能真正獲得奚兵的歸心。南宮望的建議,正是最好的例證。
但孔晟卻沒有。她本對孔晟的人品和不擇手段心有腹誹,可今日孔晟竟然拒絕南宮望的建議,這讓蘇嫿心頭一動,心底對孔晟的惡感無形中減弱淡化了幾分。
唐根水率一隊士卒押解著運糧車返回城中,在路邊向孔晟躬身施禮道:“拜見督軍大人!見過南宮先生!”
南宮望目光復雜地望著這個昔日自己的鐵桿下屬兼保鏢,如今他已經成長為孔晟倚重的夏邑軍中重要將領,指揮著佔總兵力三分之一的步兵,為步兵營統率,接受了孔晟給予的致果校尉委任狀,也算是朝廷命官了。
孔晟跳下馬來,向唐根水微微一笑道:“唐根水,你竟然親自下田收糧?”
唐根水嘿嘿一笑:“督軍,末將與士卒同甘共苦,目前,我步兵營兄弟全部都在收糧,末將又豈能獨自一人袖手旁觀呢?”
“好樣的,不愧是我夏邑軍中大將!”孔晟走過去拍了拍唐根水的肩膀,又向運糧計程車卒投過溫和的一瞥。
不遠處還有不少軍卒和百姓押運著糧車絡繹不絕地趕來,南宮望在馬上笑道:“督軍,回城去吧。”
孔晟搖了搖頭,翻身上馬,順著官道向遠方馳去,溼熱的空氣中傳來他清朗的聲音:“南宮師兄,目前收糧,我軍不可懈怠,命令全軍兒郎,格外瞪起眼睛來,嚴防死守,堅決防備叛軍前來奪糧!”
南宮望皺了皺眉,不知孔晟要去幹什麼。但他旋即揮了揮手,立即有數十名在一旁待命的護軍翻身上馬,追著孔晟的背影馳了過去。
在夏邑通往江北的官道路口處,孔晟停下馬。他在馬上眺望著江北彭城的方向,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他將虢王世子李川軟禁在夏邑城中近一個月時間了,但江北虢王那邊竟然沒有任何動靜。而按照常理,即便虢王不清楚兒子被孔晟扣押,也會因為李川的遲遲不歸而心生疑惑,派人前來詢問。
可偏偏就沒有一點動靜。
如果李川只是趾高氣揚飛揚跋扈,哪怕是再囂張,孔晟也不會向他下手。甚至,哪怕是李川對蘇嫿的美色起了不軌的心思,孔晟也不至於直接將他軟禁。問題的關鍵在於,李巨父子竟然產生了吞併夏邑的念頭,這直接觸及到了孔晟的最後底線。
所以,孔晟就果斷下手了。
不要說心中對於歷史走向瞭若指掌,知道虢王那邊不久就會有所變故,就算是憑藉現在的實力,孔晟也不會畏懼虢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