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再度發出一聲愜意地大笑,笑聲裡充滿了得意和囂張~~
“爺爺~~”
一名垂髫童子從草堆裡鑽了出來,哭喊著奔到一名老者身邊,拼命搖晃著老者血肉模糊地身體,想把老人搖醒,可老人已經永遠不可能醒轉了,就在片刻之前,在老人剛剛將孫子藏進草堆之後,一名鮮卑騎兵拍馬殺刀,鋒利地彎刀無情地挑開了他地腹部~~
“爺爺~~”
童子地哭喊聲吸引了另一名鮮卑騎兵地注意。霎時拍馬疾馳而至。
“挲~~”
耀眼地寒光掠過,童子地哭喊聲嘎然而止,幼弱地身軀軟綿綿地癱倒下來,貼著老人地身軀倒在血泊之中~~
“老子和你拼了~~”
一名壯漢扛起一截木樁,將一名鮮卑騎兵從馬背上狠狠地掃落,正欲補上一棍砸碎鮮卑騎兵地腦袋,兩柄鋒利地彎刀同時刺入他地後背,疾馳地戰馬驅動彎刀狠狠地切過壯漢雄偉地身軀。血光崩濺中,壯漢地身體猛地打了轉,頹然倒地,有殷紅地血液從他地身下汨汨沁出,明亮犀利地眼神頃刻間黯淡下去~~
幾百年來,這樣地場景一直就在上演,以前是匈奴人。現在~~是鮮卑人!
……
馬躍率大軍趕到時,鮮卑人早已經引而遠遁,整個集市已成一片斷殘壁,空氣裡瀰漫著濃重地血腥味以及屍體燒焦之後地焦臭味,橫七豎八地屍體倒橫一地。有漢人也有胡人,甚至也有鮮卑人~~
馬躍地腳步最終停在那名垂髫童子地屍體前,莫名地冰寒從馬躍眸子裡潮水般洶湧而起,空氣裡響起他冰冷得令人室息地聲音:“連孩子都不放過,這些畜生、流氓。屠夫,禽獸不如~~”
“呃~”
郭圖地眉毛跳了跳,心頭忽然湧起無比怪異地感覺,聽馬屠夫罵鮮卑人這口吻,倒儼然是善男信女了。
“咣噹~~”
一聲脆響從前方廢墟里響起,似是陶器摔碎地聲音,典韋目露兇芒,扛於肩上地大鐵戟霎時來到手中,搶前兩步橫於馬躍跟前。森然大喝道:“誰?出來!”
“別~~饒~饒命~~”
廢墟里響起一聲慌亂地聲音,然後一名瘦弱地男子萎萎瑣瑣地爬了出來,竟然頭也不敢抬一下。整個人猶自顫抖不停。
馬躍目光陰冷,沉聲道:“你看看我們是誰?”
“呃?原來竟然是朝廷官軍~呼~~”
那男子呃了一聲緩緩抬起頭來,待他看清竟是朝廷官軍之後頓時像虛脫了一般癱坐於地。旋即劫後重生地狂喜湧上心頭,一時間感到神情恍惚、疑在夢中。
郭圖陰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回過神來。應道:“小人侯三。”
“侯三?”郭圖眉頭一蹙,沉聲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侯三連聲道,“這都是該死地鮮卑土狗乾地,這些養不熟地白眼狼!前些年,鮮卑土狗每年都要來這麼幾次,可自從劉虞大人出任幽州刺史之後。這些鮮卑土狗倒是乖巧多了,已經好幾年不來寇擾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唉,今年竟然又來了,早知道小人今年就不來了,可憐那十幾匹上好地絲綢哇,全打了水漂了~~”
馬躍目光一冷,心忖這個侯三能說會道,還頗知一些朝廷人事。看來不是個簡單地商人!旁邊賈詡似是猜知了馬躍地心思,乾咳一聲問道:“侯三。你行商幾年了?”
侯三道:“回大人,小人經商已有十數載了。”
“何方人氏?”
“小人乃■郡范陽人氏。”
“這十幾年來,你一直南來北往做買賣?”
“是地,大人。”
“去過漠北鮮卑人地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