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順已經快有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
平時他的飯量就很大,一頓就要幹掉相當於三五份的餐食,用他的話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架。
所以就看現在這個萎靡不振的模樣,包裹在身上的銅繭就更沒有破開的希望了。
那個錢亦辰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為自己求求情,好歹給口吃的呢。
從昨天下午起就不見他倆的人,朱順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他們要是出事了,那姓呂的和自己的私交也就那樣了,會不會認真尋找還是個未知數。
“我可不想餓死在這裡啊!”
也許是他的禱告感動了上天,隨著早晨的陽光透過車間頂棚的破洞灑了進來,那扇久未開啟的大門也被人拉開了。
逆光中走來一條人影,是朝著自己的方向。
黑影越來越近,面容逐漸清晰,朱順的情緒有些激動,是錢亦辰!
只見他湊近了蹲下,嘴裡叼著根細管子,向著朱順的臉就是一吹。
“你……你又來……”
朱順又一次被迷煙弄暈。
等他再一次甦醒時,睜開眼看到的景物卻大有不同。
背後傳來的冰涼觸感提醒自己正躺在一張硬質桌面上,天花板上亮著明晃晃的頂燈。
朱順想要翻身起來,卻發現做不到。
當下雖然已沒有了銅繭的束縛,可手腳卻又不像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這不僅僅是使喚不動的問題,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
是完全感覺不到。
朱順把脖子扭成團麻花,他看見自己的兩隻蹄子都被牢牢綁縛在桌子的兩個角上,在兩隻肘彎處各自繞上了根膠管,打了個死結。
他的蹄子,已經不見了血色,甚至有些泛黑。
被肚子擋住了,看不到腳的情況,估計也是差不多。
這時,一個戴著口罩、披了身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身前。
“喲!他醒了!”
聽到聲音,另一個青年湊過頭來。朱順不認得他的模樣,卻聽過他的聲音。
“到底是體術型啊!醒得也比普通人快,這藥還不能停了。”
朱順結結巴巴地詢問著:“你……你是錢……錢亦辰嗎?”
“哎喲,都這時候了告訴你也沒關係了。我叫秦康,之前進入避難所,我的身份、我的臉都是偽造的。”
“你……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秦康搔了搔頭,對著邊上的中年男子一擺手:“太專業的我也不懂,還是讓曹醫生跟你說明吧。”
曹明中的語調和朱順身下的不鏽鋼臺子一樣的冰冷。
“用膠管綁住手腳讓四肢末梢壞死,方便後面進行的截肢手術……”
朱順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什麼截肢?王八蛋,你到底要做什麼!”
秦康在子彈時間中避過了朱順迸發出來的口水,往後退了一步:“朱隊長,別這樣啊!我是看中你的能力才把你留下來的,不然你早就和呂聞博一樣砰的一下見閻王去了!”
他虛握成球的兩隻手掌隨著說話聲反向兩邊迅疾張開。
聽說呂聞博已死,那估計避難所已是凶多吉少,可他還搞不明白這幫人是什麼路數。朱順只好哭著哀求。
“你要是看中我的能力,把我截肢是做什麼啊?我一個體術型異能者,沒了手腳可不就是殘廢啊!”
秦康邪邪一笑:“看在同事一場,我就和你實話實說了吧。我家裡搞了個養殖場,有四頭小母豬,差不多可以配種了,正缺一頭公豬。我看中的就是朱隊長這份能力,其他的就不需要了。”
他走上一步,在朱順的臉上拍了拍:“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