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攔路虎,忽地又發現了一道光。
秦康的影子被窗邊的採光拉成一條長長的黑線,就在離開自己一步路的地方。
狂喜中,孟新鴻踏出了這一步,卻完全沒注意到秦康手指間閃過的那一點光芒。
篤的一聲,孟新鴻的額頭斜插著一張撲克牌,死不瞑目地盯著那道再也沒機會踩上的影子,倒了下去。
秦康向他瞥過一眼,隨即也感到一團粉色光影迅速填滿大半個視野。
那是一隻和整個客廳差不多大的肉掌,正向著自己所站方位橫推了過來。
房間裡的傢俱擺設在巨掌之下好似小兒的積木,東倒西塌。
轉瞬間,巨掌已經將窗戶所在那一整面牆遮蔽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也飛不出來。
朱墨林看著自己的左手,滿意地笑了。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只見手背上先是出現了痣一樣的一粒黑點,旋即飛速擴大。
等那團黑色擴充套件到足有一個人大小時,像是牆皮被剝落般,朱墨林的手背上破開了一個大洞。
秦康從洞裡頭鑽了出來。
朱墨林的手還向前伸著,卻已在劇烈顫抖。看著一步步走近他的秦康,腦子裡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直到秦康都站到他面前了,朱墨林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收了破洞的左手,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
“饒命啊!你要冰,都拿走就是了,不要殺我啊!”
秦康搖了搖頭,這就不是冰的問題,至少不是朱墨林以為的那樣。
但沒必要和死人解釋太多。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在小區門口那會兒,是你管我叫小白臉的對嗎?”
朱墨林的滿臉油肉一下僵住了。
隨後他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附魔了老化效果的一巴掌。
等秦康把朱墨林從地上揪起來,想在另一邊如法炮製時,發現已大可不必。
朱墨林的半張臉連帶著左半個腦子都成了一堆骨灰碴子。
推開虛掩的房門,臥室裡沒開燈,裡面的符友文正把一個妹子反過來摁在牆上,進行著激烈的活塞運動。
場面不堪入目啊!
秦康照著符友文的後腦勺射出了一張撲克牌,把運動員替換下場。
那冰妹像條鼻涕蟲一樣貼著牆壁滑落癱倒,她的同伴則是坐在一邊的地上,自從秦康進來連眼睛都沒眨過一下。
那眼睛看著跟玻璃珠似的了無生氣。
秦康嘆了口氣,走出臥室順帶關上了門。
他向著記憶裡的位置走去,那裡比之前多了張掀翻的桌子,卻少了個人。
洪波!
驀地只覺寒意逼人,秦康扭頭望向窗臺,移窗已向著一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