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沒有去接紙條,他湊近一步:“也不是沒有變通的辦法。可以另外買快慢機,自己改。”
盧方明眼裡一亮:“喲!行家啊!那我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啊,確實有門路,就按你說的那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凡事都講個投桃報李。眼下這日子艱難,大家都不好過。我的朋友們守著一堆鐵疙瘩,不能吃不能喝的,拿出來互通有無也是應該,但這價格就要公道一些,不然我們幹嘛不自己動手搶呢?是愛好和平嗎?”
這番話聽著也太赤裸裸了。秦康瞥見,盧方明的四個手下已經各自站定好了方位,衣服口袋裡鼓起一塊的必然是武器。這種事他們經歷得多了,養成了習慣。
他丟擲了一個食品行業老總的假身份,在別人眼中自然也成了一條大魚。這幫人能忍到現在沒有動手,可以說完全是看了王思遠的面子。
末世裡訊息流轉不通倒也未必不是好事。
秦康笑了笑:“王董出什麼價,我出一樣的。”
盧方明嘿嘿一笑:“市場瞬息萬變,您要的又都是尖貨。現在得這個數!”他豎起兩根手指比了個V,寬袍大袖內露出半截花臂為軸轉了兩轉。
秦康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成交!”
“爽快!不過我還得有言在先,行規是先交一半的款才能看到貨。您看這樣成嗎?”
秦康的嘴角笑意更濃:“你們怎麼不去搶啊?”
盧方明的胖臉僵住了,他發現一隻手被死死捏在了秦康手裡,像是夾上了臺鉗。
秦康的另一隻手裡,已驀地多了幾張撲克牌,跟著只見他手上一晃,便有數道白光朝著四下激射。
盧方明的手下們還沒來得及摸上口袋,就已差不多同時被牌射中,瞬時血霧噴濺,斷頭殘肢齊飛。
姜初涵也拔出了手槍,端槍姿勢倒也有模有樣。一發點射,解決了還未死透的傷者。
“十環!”秦康對她也豎了個拇指。
秦康闖進臥室時,盧方明的小日子情婦剛從床上爬起來,只穿了件睡袍。看見陌生男人進來,她扯開喉嚨就嘰裡呱啦地一頓鬼叫。
秦康嫌她聒噪,一把將她摁回到床上,順手扇了一巴掌讓她冷靜。跟著滿口鳥語裡夾了句雅蠛蝶,這句他聽得懂,又多扇了她幾下,果然安靜了好多。
現在這個米倉茜和盧方明被綁在了一塊,扔在了臥室的地板上。兩人背靠背的樣子倒有幾分形似某個著名運動品牌的logo。
盧方明的胖大身子佝僂成一團,下巴都快塞進了肚子,很不舒服。他努力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向秦康討饒。
“康總,這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這裡的東西,你看中哪樣就拿去,只求你放過我這條命。要是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
秦康來到他跟前蹲下,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頭:“你這點東西我還看不上。要想活命,就把你買軍火的門路告訴我。”
盧方明不過遲疑了兩秒鐘,就被秦康掰斷了兩根手指,疼得他殺豬似的叫喚。
“我說我說!他叫藤木清玄,原來在小日省那裡混黑道的,好像是叫黑龍會。兩年前,這個藤木想搶老大的位子沒當成,在組織裡失勢,就被趕到了伸城。他混了那麼多年,也有自己的人脈,就利用這道關係,做起了走私軍火的買賣。”
“你們怎麼認識的?”
“洗泡泡浴。小日省的風俗業不接待紋身客人,這個藤木很有想法,就自己開了家專供道上弟兄們玩樂。他來伸城後就找上我,說對華夏不熟,做生意需要個幫襯。”
“雪災之後走私也不好使了吧?他的貨又是哪來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一船軍火,是之前別人訂的大單。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