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船和女人都留下,你自己走回去。”
他都有點被自己的寬宏大量感動了,咯咯地笑出了聲。
“校友,我就不給你機會了,等會兒請你去死。”
秦康從船上一躍而下,兩腳落地的同時,只見沙佑君往面前的雪地裡一撲,忽地不見了蹤影。
遁地!
秦康向前縱出兩步,跟著奮力朝上跳去,躍出了三米多高。
余光中,他看到剛才所站的位置冒出了一雙爪子,鉤碎了一地的冰雪。
絲瓜棒已經握在他的手心,出指如電,迅速描了兩個大字。
咚一聲響,震撼了周邊一圈的積雪,平地裡彷彿豎起了一根旗杆。
旗杆的一頭深深插入了凍土,秦康的手腳勾掛住了另一頭,正在俯瞰地面的敵情。
很快,敵人又出現了。
沙佑君就在正下方,冒了頭,伸手便想去拔那根棒子。
然後他就體會了什麼叫蚍蜉撼樹。
連發模式下,格洛克手槍子彈好像高空墜落的雨點澆在了沙佑君的頭上。
槍聲過後,卻沒有看到屍體。
秦康握著棒子的手上傳來一絲震顫。
是這傢伙在底下鬆土。
“找死!”他冷哼一聲,一巴掌從上往下拍在了棒子的頂端。
這一下就跟建築工地打樁一樣,整根棒子往下沉了一截。
震顫消失了。
又隔了一會兒,棒子底下一圈冒出鮮血,把雪地染成殷紅一片。
滑落地面,收掉棒子,秦康一步一陷坑地往氣墊船走去。
“嘩啦!”
一隻手穿破了雪地,朝著秦康的一條腿上狠命抓去。
然後,在時間凝滯中,攻擊被秦康繞過,反被一腳踏在了手臂上。
“咔嚓!”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秦康一彎腰,扯過斷臂,猛地朝上一使力,把沙佑君剩餘的身體像拔蘿蔔一樣揪了出來,甩到了半空中。
他的一條左臂已經完全沒有了,右臂剛剛也被秦康踩斷,形同廢人。
在鼴鼠落地前,一發子彈射進了他的眉心。
臨走前,秦康腳下往地上一挫,帶起一大蓬積雪,把沙佑君的屍體埋了個嚴嚴實實。
沒讓你曝屍荒野,算是給校友的特殊優待。
上了船,迎面對上了姜初涵複雜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正常,眼看著一個認識的人死在眼前,多少會有所觸動。
最沒心理負擔的殺人方式就是千里之外按個按鈕,看電影也是同理。
除此之外,無論是動手還是圍觀,凡是樂在其中的都是精神病。
只是她這副情緒低落的樣子維持時間超過了秦康預期,回到家裡都未曾舒解。
此時姜初涵換上了一套純白色襯衫,搭配一條湛藍色百褶裙,腳踩著雪白帆布鞋。不施粉黛的白皙臉蛋上少了些血色,眉目間有著淡淡哀傷。
雖然是自己提議要玩的角色扮演,可秦康也不想陪她演一出苦情戲啊。
“還在想今天的事嗎?”
被察覺到異樣,姜初涵趕忙打起精神,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沒有的事。你別多想。”
“應該是你別多想吧。”秦康把她攬入懷中,“我猜,不是為了沙佑君,還有別的原因吧。”
懷裡的人兒點了點頭。
“我和他確實什麼也沒有,但是我過去和……”
“好了好了,”秦康打斷了她的話頭,“關於你的過去,我只記掛著一件事。至於其他的,都過去了。過日子得向前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