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和你說什麼了?”
“她讓我多陪陪你。”
“切!”姜初涵仰起頭,臉色寒白中透出些晶瑩,“她有那麼好心嗎?”
秦康眼神定定地朝前看了許久,眸子裡有光在跳動。
“你還真要感謝她。現在是黃光,是黃光!”
……
第二天清早,秦康再一次前往青梅集團。
不同於踩點時的謹小慎微,這一次他直接駕駛雪地摩托騎向了大門口。
一個滿臉橫肉的黑胖子把保安室的門推開了一道縫,正挪動著身子要出來。
摩托在門前一個甩尾剎停,潑剌剌激起整片的積雪,濺了那人滿身滿臉。
胖子成了個雪人模樣,嘴裡謾罵著,抹了把臉,跟著手便伸向別在腰間的槍。
兩眼迷離間,他只看到一道白光劈頭罩頂。
噗咚一聲,胖子倒地,把一扇房門又帶得重重關上。
秦康拉了個大弓步上前,一腳踏住胖子前胸,麻利地摸走腰間手槍,又從他腦門上拔下撲克牌。
末世裡本就無分對錯,只是立場不同。他一直自覺沒有批判他人的權利。
可既然這幫人已經落草,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就要有隨時人頭落地的準備。
收拾完武器,秦康又折回大門,直接掰下了攔路的橫杆,一揮手扔出數米之外。
他翻身騎上摩托,繼續往園區裡開去。
廠區裡並未見著其他人前來阻攔,秦康徑直來到了目標所在。
站在那高聳的穀倉腳下,仰頭看去更顯壯闊。
他從旁拉過一輛帶著貨箱的平板車,貼著穀倉漏斗形的底門放好,隨即開啟了閥門。
靜悄悄的,沒有聽見一粒黃豆落下的聲音。
秦康第一時間是懷疑自己開錯了閥門的方向,於是他把那圓盤開關逆轉了時針擰動。
還是一樣。
來回試了幾次都沒有見到黃豆出來。他又換到另一個穀倉。
徒勞無功的幾分鐘後,他臉上露出了困惑。
驀地,秦康拔出手槍,朝著幾個穀倉上依次射去。
結果也只是在鋁合金外殼上增加了幾個彈孔而已。
那麼多黃豆去哪了?
隨著連聲呼喊,從遠處一幢辦公樓的門口湧出了一撥人,他們循著槍聲的方向,踏著雜亂的步伐,直奔穀倉而來。
很快,以穀倉為中心,十幾個人組成一個扇形的包圍圈攔在秦康的面前,同時有五六支手槍對準了他。
看過一圈,沒找到張立心。
人群裡一個黃毛最先跳腳:“偷黃豆的狗賊,你還敢來!”
秦康皺了下眉,倒也沒發現他的語病,只是懷疑他早起時沒有刷牙。
眾人只覺一陣陰風襲面,跟著聲槍響,黃毛的後腦就爆開了花。
再看時,秦康仍舊站在原地,手上卻已多了一把槍。
他橫端著雙槍,朝面前的人大喊:“黃豆在哪?”
剩下的幾支槍一齊開火,烏合之眾的射術本來就不怎麼樣,讓秦康閃避起來格外地遊刃有餘,還擊時還有空閒對心臟和腦門做個二選一。
一輪互射之後,場上還拿著槍的就只剩秦康一個了,這明顯有助於提高對方的聽力。
“再問一句,黃豆在哪?”
“黃豆不是都被你拿走了嗎?”一個雞冠頭腳上已經在打著擺子,強裝鎮定地喊道。
很明顯這裡發生了意外,而且有人大概得了臉盲。
秦康不喜歡被人冤枉,很不喜歡。
“你們有誰能把事情說清楚的嗎?”
還未等有人開口,又有一隊人從後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