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義起身,循著動靜來到陽臺,看見向啟瑞正趴在那裡,昂著腦袋不住往立在一角的松木美術畫架上蹭。
看到主人過來,他更顯興奮,喉嚨裡咕嚕咕嚕發著意義不明的聲音,兩道口水沿著嘴角滑落。
馬明義取過畫筆和紙,大踏步回到客廳,向啟瑞拖著步子緊隨其後。
“他像是有話要說。”
耿蔚然往下一撇嘴角:“老三啊!你當時玩得有多瘋,現在就有多麻煩。好好一個人搞成這副模樣,說句話都費勁!”
馬明義隨手把一疊畫紙連著筆嘩啦啦摔在地板上:“我們攻滅他家勢力,是他自己跪下來求我別殺他,收下當狗的。狗又不需要說話。”
向啟瑞手足並進,在散亂一地的畫紙上翻找著,很快尋到一張,伸爪子撥了出來。
畫紙上的筆觸好似幼童塗鴉的質樸,佔據大半畫幅的是一條頭上尾下的大魚,眼睛被一根形似筷子的物件對穿,在大魚的身旁還畫了兩個火柴小人。
接下來,向啟瑞又撓過來一張空白畫紙,俯身把畫筆叼含在嘴裡,開始作畫。
三巨頭聚首,站在向啟瑞身後,畫紙上的圖案也漸漸成形。
那是一張長條茶几,圍了四個火柴人,三坐一立。
向啟瑞撥弄著兩張畫並排擺到一起,轉過身,看向面前三人,嘴裡哈哈喘著粗氣。
馬明義端詳許久,開口問道:“你是說,今天來的這個人,和昨天殺魚的是同一個人?”
向啟瑞脖子跟安了彈簧似的不住點頭。
“實力不容小覷啊!”孔維德背轉身,邁開兩步又回頭看向老二老三,“順著這條線索繼續偵察。”
耿蔚然伸兩指入嘴吹了聲口哨,伴著撲啦啦聲響,一隻遊隼從裡間飛出,穩穩落在他放平的左臂上。
見狀,向啟瑞早已撅高了屁股,爬近他身前。
“要怎麼做不用我們多說,你也都聽到了。去吧!晚上給你加塊肉。”
向啟瑞抬頭盯著那隻遊隼,眼裡暴射出點點精光。
忽地,他的眼睛又復歸黯淡,與此同時,停在耿蔚然臂上的遊隼已振翅飛起。
遊隼繞著屋子打了個轉,隨即就從馬明義提前開好的窗戶竄了出去。
……
“孕婦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都不錯,平時注意補充營養,保持心情愉快,安胎期間不要劇烈運動,節制房事。”
婦科醫生張瑞茵問詢過葉梓珊,做了一番簡單檢查,給了結論。
“就這些嗎?”秦康在一旁問道。
張瑞茵兩手一攤:“當然不是!按標準流程需要定期產檢,做胎心監護,可是這裡什麼裝置也沒有。條件不足,我能做的也很有限。”
“你原先在哪家醫院任職的,給我地址。再列個清單,需要用到哪些裝置都框進去。”
一婦嬰距離小區直線距離都有三十公里,更別提要帶回的醫療裝置全都份量十足。
一樣跑一趟,秦康恨不得把整家醫院搬回來,所以他開出了氣墊船,帶著胡強朗寧和另兩個護衛隊員同行。
醫院坐落在市區,寸土寸金的地方,門前的小馬路在末世前根本不讓停車,現在秦康直接把船橫在路當中封了個嚴實。
他賭一塊錢肯定沒人管。
半分鐘以後,他損失了一塊錢。
才開了艙門,一個內裡穿著制服的保安裹了件軍大衣,頂著風雪就佔住了舷梯位置,恭候光臨。
他言簡意賅:“這裡不讓停車,船也不行。”
秦康無奈訕笑一聲,醫院裡竟然有人,貌似秩序也未崩壞,他的事情倒不太好辦了。
不管怎樣,他折回船艙準備先去泊船,卻見那保安已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