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了找那小日子娘們兒,我帶著弟兄們把小區裡裡外外都翻遍了,連他夫妻倆一根毛都沒找著。依我看啊,那娘們兒多半是跑了。要我說啊,小日子女人,華夏女人,反正都是女人,關了燈都一樣。哦,現在沒電,燈都省了……”
“住口!”黃羽絨服氣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你個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不想著為朕分憂,還滿口胡言!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她一個女人能跑到哪兒去?我姐怎麼就生出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他緩了口氣,坐回到龍椅上:“都一樣是吧?好!過會兒就把你房裡那兩個給朕送來!都一樣!哼!那下面的徐姨,還有那耿大媽,你看中哪個就拉回去,都一樣!”
一場好戲,帶出個更好的訊息。秦康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山崎悠亞躲了起來。
黃羽絨服餘怒未消,對著群臣也沒啥好臉色:“還有誰要啟奏的?”
有一人環顧左右,又似是下定了決心,走出幾步,對皇上拱一拱手:“臣有事啟奏!”
“說吧!”這次皇上直接回了。
“是,皇上!自我大金開國以來,收繳小區住戶儲糧歸國有,再行分配。但遇上這末世,每家每戶的餘糧加一起也不夠吃的。糧食問題已迫在眉睫。之前種在綠化地裡的草頭,也已經吃完了,新的又沒長出來。臣估計三日內,不,最多兩日,就會斷糧。”
皇上眉頭緊鎖,高臺底下不住傳來竊竊私語。
“大學士在哪?”
“回皇上,臣在!”一個身形纖長的年輕保安站了出來。
“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棗,弄到哪一步了?”
“回皇上,是螺旋藻。第一批次的培養已經初見成效,臣今天就帶來了。”
“哦?快拿上來!”
那年輕人雙手捧著一個塑膠壺,裡頭綠油油的,像草非草。太監從他手上接過,端到皇上面前。
皇上看著這盆東西,一時沒了主意。太監心領神會,直接上手撈了一小團塞進嘴裡。
接下來,他臉上就展示了人族顏藝表現形式的多樣性,臺下那麼多眼睛都齊刷刷看著他,想吐出來又怕落個殿前失儀,含嘴裡半天總算是嚥了下去。
“什麼味兒?”皇上目光灼灼。
“這個……不好描述。臣,水平有限……”
“拿來!”皇上也從壺裡撈了一小片放嘴裡。
“啊呸呸!這什麼玩意兒啊?一股子腥氣!”皇帝覺得他沒吐在大學士臉上已經很有涵養,“鬧了半天,你就倒騰出這玩意兒?這特麼是給人吃的嗎?老子當皇帝就吃這個?”
他那神情分明還想再接著罵下去,可能是看到下頭人多嘴雜,眼珠子一轉,宣佈退朝。
待得皇帝和眾臣們都退回了物業辦公室。底下的居民如獲大赦,紛紛擾擾退出了大廳,各回各家。
秦康的家不在這兒,他自有別的去處。
按照拿到的門牌號,他很快找到了要找的那幢房子,97號樓。
這別墅比他住的氣派得多,這一點讓秦康有點不爽。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時,他也覺得非常奇怪,明明兩邊房子都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門口的雪顯然已經多日無人清掃。按皇帝外甥的說法,這裡頭當然沒有人。
門鎖早就被破壞了,秦康拉開門,屋裡一片狼藉,桌子,椅子,沙發,床,差不多每樣傢俱都被人翻倒。別說是大活人,就算是隻貓也沒地方藏。
走進間臥室,秦康猜山崎悠亞和她老公就睡在這裡。整面牆上掛了張巨幅的婚紗照,看比例就是真人等身。
為什麼要說是猜呢。因為此刻婚紗照只剩了一半,照片從中間被人用美工刀劃開了,新娘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