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攻勢絲毫未減,這架勢竟是要同歸於盡。
秦康腳下一跺,直直躍起,於半空中猛踹向身後的門,整身化作一支離弦之箭,也跟著射向墨菊花心。
消防門承接了兩腳重踹,門鎖便已經崩壞。緊接著又被襲來的繩子抽中,“蓬蓬——”連聲炸響,“咣啷噹”扭曲變形的門板轟然倒地。
秦康的身子還在半空,卻看到了一件讓他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
兩發霰彈槍的鋼珠,此時本該打中王鶴鳴的胸腹,卻像被一道氣牆阻隔,都停在了他身前一尺的地方。
隨著“叮鈴鈴”一陣脆響,鋼珠掉落了一地。
同時秦康也感到手上傳來一股異樣的力道,這力量硬生生將他手中的刀鋒偏轉了方向,掉頭朝地上扎去。
他於半空中無所著力,好似一支箭被橫向的狂風打偏,也跟著墜落到地上。
他抬頭,看見的是文若愚殘忍的笑容。
這時候,剛才攻出去的繩子,又往回抽。秦康就地一個側滾,剛才躺在上頭的那方地磚,一抽之下便四分五裂,磚屑崩飛。
此時他已經滾到了過道的踢腳線,又有一根繩子貼著地面橫掃而至。
這下全靠他多年練就的腰力和異能強化過的身體素質,在地上一個打挺,躍起了一人多高。
身子還在空中翻滾,他又一次發動倍速攻擊,將手中的刀和刀鞘都像扔標槍似的,分向兩邊擲出。
動作的同時,有一股溫水流過的感覺遍歷全身,似乎有什麼枷鎖被衝破了。
刀鞘射向的是文若愚,刀射向的是王鶴鳴。兩道破空聲中,投擲出去的速度比子彈慢一點,但不多。
文若愚大驚之下急忙側身躲避,他的能力是控制金屬,對於木質的刀鞘卻是無能為力。可射出的刀鞘實在太快,仍是擊中了他的左側肩膀。嚓的一聲,一條左臂已被連根卸下。
這檔口,文若愚自然也無暇分心去控制那把刀了。雁翎刀正中了王鶴鳴的胸口,直沒入柄,餘勢不減,竟將他壯實的身軀帶得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四五米開外。
黑色的繩子似狂蛇亂舞,扭曲纏繞抽搐著,隨即指向著半空一下繃緊到筆直,幾秒後,終是無力癱軟著地。
文若愚忍著斷臂劇痛,探右手從白大褂裡取出一個小包來。隨手一揚起,浮空中便多出了十數道星星點點的金光。
每一點金光都是一根細如頭髮的金針,文若愚是個中醫。
本該用來治病救人的金針,此時卻成了他的武器。只見他指間於虛空中疾彈,十幾道金光破空而出,從四面八方向著秦康射來。
此時秦康手中也沒趁手武器。金針近身,他在異能造成的遲滯中連連後退,同時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拎住羽絨服的領口,他將這整件衣服在身前順時針旋轉,舞了個密不透風。
金針極細,被衣服勾掛住便再難脫離,十幾根金針倒把羽絨服紮成了個刺蝟模樣。
文若愚轉身想跑,可他的速度比起秦康卻慢了太多,幾息間就要被追上。
驀地,一條原本臥在過道邊上的不鏽鋼長椅騰空而起,幾個翻轉後,橫攔在秦康和文若愚之間。
秦康於跑動中腳下不停,借勢朝前一記猛踹,那長椅受此巨力,筆直向前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撞在了文若愚的後背。
文若愚向前撲倒,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那長椅還壓在他身上。
秦康兩步竄上,隨之單腿跪伏將全身重量也壓在上面。身下感覺得到長椅還在蠢蠢欲動,掄起胳膊又一記手刀切在文若愚後頸。
身下安靜了,他一扭頭,殺紅眼的目光找出了一早躲在角落裡頭瑟瑟發抖的曹明中。
一杯冰水當頭潑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