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健太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兩條斷臂舉在面前,卻再也沒法擦去滿臉的眼淚鼻涕。
淚眼朦朧中,他覺得眼前一黑,砍斷他手的劍聖已經站在他身前。
劍聖舉起了右手,為他代言的女子再度開口:“那麼,你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呢?”
山本健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一道送命題。
他一骨碌跪在了地上,五體投地:“朋友,我是你的朋友!謝謝柳生先生砍斷我的手,非常感謝!”
他求饒的態度可以說是卑微到了極點,眼淚鼻涕都和地上冰雪凍成一塊。
可惜,秦康又聽不懂。
他轉過頭看向秦悠亞。
小女人咬了下嘴唇,卻沒有說話。
秦康又盯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秦悠亞嘆了口氣:“你還不夠格做我的朋友。”
話音剛落,秦康右手劍指向下點出,直擊山本露出的後腦。
這一手來得太快,在場的人都沒看清楚,秦康已經別過了身子走開,只留下像尊冰雕一動不動的山本還跪在原地。
櫻井和另幾個天王趕緊上前檢視,可是山本都腦洞大開了,哪裡還有命在?
“為什麼?”櫻井的聲音由於憤怒而失真,“你都已經打敗他了,為什麼非要殺人?”
秦悠亞的回應飄然而至:“規矩就是規矩,不能改。”
“混蛋!”櫻井怒吼一聲。
與此同時,他身邊一人已向前躥出,是我孫子翔太。
“柳生,我來會會你!”
他縱身向前,同時腮幫子已經鼓起,跟著大嘴一張,衝著秦康方位吐出了一團泛著大頭蒼蠅那種油綠色的玩意兒。
真的是太噁心了!秦康嫌棄到都不願在子彈時間裡觀摩這一坨翔,直接發動倍速繞開。
一擊不中,我孫子側轉身體,追著秦康的行動軌跡,噁心的口水不要錢似的連續噴發。
圍觀的人群紛紛避讓,沾到一點便哭爹喊娘,連活動中心的牆壁也被那強酸腐蝕出一個大洞。
驀地,從秦康手中射出一束白光,直取我孫子的咽喉。
大驚之下,我孫子欲以強酸對接,可那白光迅疾無比,早在他一招發出前就已射中。
也虧得他動了這麼一下,被打中的才不是喉嚨,而是洞穿了腮幫。
我孫子忍痛抓向傷口,卻覺得手裡一寒,拔出一看,剛才打中自己的是一根冰凌。
是掛在活動中心房簷下,隨處可見的冰凌。
秦康隔遠了冷冷看向對手,目光裡的嫌棄已到了極點。
因為他看見從我孫子腮幫子上流淌下來的血也是蒼蠅綠的顏色。
這傢伙就不是人,是一根沾了屎的拖把。
拖把哇哇大叫著又撲了上來,秦康趕緊躲開。
就這樣一個追一個跑,繞著場地兜起了圈,圍觀的吃瓜群眾還以為是我孫子佔優,為他鼓起了掌。
一圈兜下來,秦康已有了主意。
他驟然間一個加速,目標是看客中的一人。
那人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只覺得手上一空。
低頭看去,原本被他捧著的廣口玻璃瓶已不見了蹤影。
秦康便也不再跑了,扭頭迎上了追來的我孫子。
我孫子故技重施,迎風又吐了一大坨強酸。
秦康倒轉了瓶口,看準強酸的來向懟上,收!
裝了小半瓶子。
餘勢不減,他握著那玻璃瓶,正對著我孫子翔太還沒閉合的嘴就塞了進去。
撞碎了幾顆門牙,半個瓶子就進了他的嘴,我孫子的眼睛瞪得和嘴一樣圓。
秦康翻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