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豈是亂髮的?便是言不負遵守約定,放過玉簫子,言不負也會因為誓言受到一定的影響。
即便不是心魔大誓,修士只要正經的發下誓言,也就等於和冥冥中的大道做了一筆交易,對日後的修行總會有些影響。
“要說便說,不說就等著葬身獸吻吧!”
玉簫子面如死灰,看來這位言師弟是不打算讓自己的活下去了。他最後掙扎著說:“言師弟,只要你一個承諾就行,真的,不用發誓的。”
尼瑪這就是玩文字遊戲了,言不負早就說明,只要玉簫子說出真相,他就放過這廝,這不是承諾是什麼?
言不負的耳朵動了一動,然後乾脆利落的揮了揮手,一枚旋轉著的冰錐就將玉簫子釘死在砂礫地上。
異形們一擁而上,將玉簫子分屍吞噬。
靈蝠異形狗腿的將八枚儲物袋收集起來,送到了言不負的身邊。
言不負也不檢視,只是將上面的血跡擦乾,直接塞進衣服裡面的口袋裡。
“閣下看了半天好戲,不願意出來見上一面嗎?”
言不負扭轉身形,對著右後方的一座小丘說道。
“唉。”一聲嘆息從小丘後面傳來,只見小丘上的沙土從下翻開,從裡面爬出來一個人。
那人年紀不大,築基期初期修為,雖然會些土盾功夫,但是火候還不到家,滿頭滿身的都是砂礫泥土。
不過那人顯然事先護著臉來著,臉上還算乾淨,能看清楚眼眉。
他長相頗為老實,一副心慈手軟的樣子,嘴裡喃喃說著:“何苦來哉,何苦來哉。”向言不負站的位置走來。
那人在安全距離站定,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在下鄭吒,見過師兄。”
言不負聽了猛的一愣,然後用手指快速的在空中劃出“鄭吒”兩個字來,問道:“可是這個名字?”
鄭吒看了,說道:“正是,微末賤名,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言不負小心又問道:“你這是還在輪迴小隊混呢?”
鄭吒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師兄說些什麼?我聽不懂。我是清河鄭家的子弟,旁系,為了碰碰運氣,才來這裡的。”
什麼清河鄭家的不重要,只要不是上輩子知道的小說人物就行!
言不負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說:“鄭師弟來了多久?可知我為何將這些人都殺死嗎?”
鄭吒心平氣和的說:“從師兄剛剛開始殺人的時候,我就躲在一旁了。自然將前因後果都聽的明白,這幫人,死的不冤。
要不是言師兄到最後不願意發誓,我還不至於心情激動,暴露了行蹤。”
這話說的,這小子還十分的不服氣。不過確實像他說的,要不是他自己的亂了氣息,恐怕言不負還真的發現不了在自己旁邊這麼近,還藏著一個修士。
“鄭師弟好本事,為兄歎服。眼下我的事情已了,還請鄭師弟為我解疑,這兒,到底是哪裡?”
言不負盯著鄭吒的眼睛,定定的問。
鄭吒好似沒有感受到言不負的目光一樣,輕鬆的說:“看來師兄不是赤炎國人。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所在,沒人能說的清楚。有人說這裡是一處巨大的遺蹟,也有人說這裡是巨龍的墓地。但是都拿不出有力的證據。
這裡荒涼的很,看似平靜的沙地下面,隱藏著許多危險。不過這裡出產燭龍草,所以才會有人不斷的進入,以求能運氣好發現那麼一兩株。
人們稱這裡為迷龍平原,每隔一百年就會開啟大門,歷時三年,才會關閉。
迷龍平原的入口有很多,這裡只是一處偏僻的入口。
在赤炎國的國都赤炎城附近,還有一處巨大的入口,小弟便是跟著其他人從那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