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炭只要足夠堅持到明天一早…… ”
“大帥,”一個傳令兵滿面驚駭的跑了過來,許是跑得急了,還未到近前,便摔倒在地,然後他靈活地爬了起來,滿面通紅,“大帥,贏將軍請您到營門去。 說龍皇有特使到了。 ”
嫣然微笑著打量這個年輕的傳令兵。 他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寒冷地影響,動作靈活。 面上有一絲羞澀,見到自己,並不像其他人一般神魂顛倒,鎮定自若,“你叫什麼名字?”
“稟大帥,”傳令兵一愣,隨即展開笑顏,“我叫阿奴。 ”
“阿奴?沒有姓嗎?”嫣然一邊說,一邊走身營門,“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大帥,我是月亮湖的漁家,”阿奴滿面笑容,“我特別喜歡打仗,自幼我就喜歡指揮鴨子打仗,你見過鴨子嗎?”
“不凡,他交給你了,”嫣然突然頓住腳步,滿面笑容,“阿奴,只要月亮湖一仗勝了,我就給你一支軍隊,讓你指揮軍隊打仗。 ”
“真的嗎?”阿奴欣喜若狂,憑空翻了一個跟斗,落地之後,從懷裡掏出一把草,遞到嫣然面前,“對了,大帥,你不用怕冷,這些草叫火焰藤,就長在月亮湖邊,賤得很,我們窮,買不起衣服,就把這些火焰藤塞在衣服裡面,不冷。 ”
“不凡,你陪我去見龍皇的特使,”嫣然轉過身,“吳廣,你和阿奴帶人去找火焰藤,越多越好,讓伙頭軍熬起熱湯,徹夜不斷,令夜不要讓士兵們進帳睡覺,就坐在火堆旁,火堆然得近些,讓他們背靠背就這麼睡一夜。 ”
說著,已經到了營門,嫣然抬頭一看,來的特使竟然便是姬問風本人,他站在營門口,守營的軍士戰戰兢兢,低垂著頭,完全不敢看他,許久不見,初一見他,只覺得胸口熱血沸騰,幾乎想要奔跑到他身邊,在他溫暖地懷裡好好的歇息,讓一切都交給他,無論是仇恨,還是一切……
鎮定了心神,滿面笑意的迎了過去,在營門裡站定,正在尋思如何寒暄,問風已經迎上前來,握著嫣然的手,“嫣然,我終於見到你了。 ”
與他並肩而坐,巨大的木柴在火堆裡熊熊燃燒,穿著問風帶來的千羽衣,即使不用火焰藤也溫暖如春,彷彿結冰的面色漸漸和緩,手中捧著熱湯只覺得自己只是在和他把臂同遊,而非將要一決勝負的對手。
“嫣然,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兩個月了,”問風將手中地樹枝扔到火中,“我…… ”
“問風,那些話不要說吧,”嫣然放下碗,“你若說了,我便再沒有勇氣奮鬥下去,你知道嗎?在起勢的初期我一直在想,如果只是為了小若和贏家的仇,我找到仇人即可,為什麼我要興兵造反?直到了安都,我才找到答案,問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興兵造反嗎?”
面前的嫣然笑面如花,可是她的眼神卻告訴姬問風她興兵造反的目地不那麼簡單,她的目的越不簡單,要說服她就越難,看來龍頭說得不錯,自己和嫣然之間註定有一場惡鬥。
“嫣然,你瘦了,”伸手從懷裡掏出香包,“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糖果子。 ”
看著嫣然將糖蓮子放進口中,姬問風輕聲道:“嫣然,難道你想要安楚的天下?”
糖蓮子含在口中,如黃蓮一般的苦,微笑著緩緩的搖了搖頭,“問風,我不是想要安楚的天下。 ”
不是嗎?姬問風苦苦的一笑,“你想要整個天下?”
“問風,你說身為一個女子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嫣然將糖果子包好,放在側袋中,“身為一個女子最大地遺憾就是明明有超越男子地智慧和勇氣,卻只能守在深閨,而男子無論多麼愚蠢,卻可以叱吒風雲。 說什麼男子如太陽,可以光耀大地,女子如明月,只能在黑夜出現在空中,我偏偏就在光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