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藉口拒絕,畢竟盧家樣樣皆屬上乘,沐寂北又只是一個庶女,已經是很高抬她,給丞相府面子了。
皇帝見著老太妃沒有再開口,便直接宣佈道:“既然如此,朕便為盧家二子盧引玉同。”
就在皇帝準備宣佈兩人的婚事的時候,殷玖夜手中運起內力,將一顆珠子彈了出去,對準了太后身邊太監手中的古琴春雷。
只見那琴突然發出一聲鏗鳴,隨即便裂了開來,把拿著琴的太監下個半死,當即就跪在地上:“太后饒命,太后饒命,真的不關奴才的事。”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太后也一把拿過那古琴仔細打量了起來,那精緻的不像話的黑玉琴頭卻是直接裂了開來,再不復之前的美感。
盧家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盧引玉更是站在大殿之中尷尬至極,看向沐寂北的目光有著懊惱,看來是功虧一簣了,今日求娶沐寂北的事情許是不能成功了。
沐寂北對著盧引玉格外友好的笑了笑,頓時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沐寂北心下冷哼,她是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的嗎?盧引玉,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太后的臉色極為不好,沐建寧也走了過去,看著太后手上的琴,開口道:“世間。蟄龍…到。九泉。”
“大膽!寧嬪你在說什麼!”皇帝厲聲質問,有些氣惱。
崔建寧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臣妾只是把琴上的字念出來罷了,這上面的烏玉已經裂開,上面的字跡都看不清楚了。”
太后也是一陣,看向琴頭上完好的幾個字,竟然真的是:“世間。蟄龍。到九泉…”
盧引玉周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和太后,怎麼會這樣?上面的字怎麼會變成這樣?
沐寂北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捻起一塊桂花糕輕輕放入嘴中,老太妃有些頭疼的看向這個孩子,一時間不知該說出些什麼好。
老太妃重新落座之後,還是忍不住湊到了沐寂北身邊,輕聲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會正巧就留下那幾個字?”
沐寂北柔聲道:“其實旁的字也多少有留下的痕跡,只是沐建寧最先念出來的字跡太過震撼,讓人產生先入為主的觀念,就算是發現旁的字還能看得出來,也只會直接跳過罷了。”
這時,孫家的新任家主孫敬儒開口道:“啟奏陛下,微臣認為這兩句詩看似讚譽檜樹之氣節,實則卻是在影射陛下!”
皇帝還沒有開口,盧引玉卻是接了話茬。
“孫大人請不要血口噴人。”盧引玉氣憤的開口辯駁道。
“盧大人,在下並非血口噴人,只是你這詩實在是讓人誤會啊,皇上本該如飛龍在天,可你比喻成蟄龍不說,卻還要九泉之下尋蟄龍!你們盧家是在詛咒陛下嗎!”孫敬儒字字有理。
盧引玉氣的不輕:“真是笑話!不過是讚美氣節的兩句詩罷了!孫大人真是好本事,竟能這般揣測出其深意!”
孫敬儒也不怕,繼續開口道:“我是不是所言非虛,我相信老天自有決斷,如今這琴上只留下這幾個字!分明就是你們盧家狼子野心,被上天所識破!”
這下,盧引玉卻是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今這琴上只留下這幾個字,倒是成了自己的把柄,這分明就是計劃好的!
多倫笑看著場下熱鬧的場面,將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又是她的手筆麼?太后的一場壽宴,她是送了多少人下地獄,真是不容小覷呢!
不少大臣附議了孫敬儒的說法,尤其以一些迂腐的喜愛文字的老臣為主,紛紛上表皇帝。
“陛下,這是盧家心懷不軌的罪證啊!高祖皇帝的時候,就曾經有詩人藉此辦法,公然吟做反詩,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明察!”一鬍子花白的老頭站了出來,言辭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