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齊妃發出了慘厲的叫聲,雖然說從前她也是有著不錯的武功底子,可是到底是在宮中嬌慣了這麼多年,哪裡還經得住這樣厚重的廷杖。
一皇帝一派的人這時落井下石的上前開口道:“啟奏陛下,按照祖宗禮法,僅僅是將齊妃仗斃實在是過輕,勾結太子,同太子私通,甚至打算出逃,這無論是哪一樣,都是足以處以剝皮之刑。”
齊家家主憤恨的抬頭看向這開口說話的人,齊家的兩子也紛紛是變了臉色。
沐寂北不動聲色的抬眸看了眼那開口說話的人,斷定他同齊家怕是要有私仇,俗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怕是齊家也不會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再重重的踩上齊家一腳。
沐寂北推測的確實不錯,這開口說話的人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只是他的兒子曾經死在齊暉的馬蹄之下,而後妻子和母親也因為接連承受不住打擊相繼離世,所以才會如此痛恨齊家。
所以說這世間,總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誰也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何時就會報應到了自己的身上。
皇帝看了看齊妃,垂眸思忖了片刻沒有開口,畢竟這齊妃也在他身邊將近二十年了,剝皮之刑實在是太過殘忍。
皇帝抬頭的瞬間看向齊暉,心中生出一個想法,隨即開口道:“朱愛卿此言有理,來人,對齊妃施行剝皮之刑,以正我皇室風氣!警惕世人!”
剝皮這刑罰最是殘忍,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的面板切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面板跟肌肉,像是蝴蝶展翅一樣的撕裂開來,血肉模糊,直到將整個身體的皮完整剝下,只留下一副骨頭架子。
齊家家主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打擊,直接跌坐在地上,這個鐵血錚錚,歷經無數戰爭的男人也終於在見到自家女兒的慘痛之後痛不欲生,瀕臨絕望。
齊暉和齊肅更是雙目欲裂,他們實在是不明白,齊家這是怎麼了,一向都是無數人來討好齊家,可是如今齊家卻是怎麼了,為什麼手握重兵的齊家卻是要被皇帝踩的如此很烈。
齊妃那面已經開始行刑,一把在火上燒紅了的刀子順著齊妃的脊椎從脖子下面開始向下划起,鋒利的刀尖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觸及那光潔的面板,滲出一片血跡。
“啊!”齊妃慘烈的叫聲直接穿破了晴空,雙眼因為劇痛幾乎已經要突然出來,整張臉扭曲的詭異而驚悚。
不少人在見到這一瞬間的時候卻是扭開了自己臉,不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
沐寂北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表情,可是沐正德卻是將她拉到了身後,擋住她那毫不避忌的目光。
齊妃的淚水鋪陳了滿臉,雙眼也已經因為淚水的模糊看不清面前的東西,這是她這輩子從未承受過的痛!哪怕是死,她也不願。
“沐寂北!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齊妃淒厲的聲音彷彿地獄來的惡鬼,被人牢牢固定住的雙手拼命的掙扎著,背上的血涓涓不斷的向四處擴散著。
不少人聽見齊妃這聲詛咒,紛紛抬頭看向那被沐正德擋在身後,保護的極好的溫軟女子,目光中帶著絲複雜和探索,忍不住猜測齊妃為何要這般恨她,這個看似溫軟無害的女子在這場相府同齊家的較量中,到底起了什麼作用?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局,相府完勝,雖然過程曲折了一些,但是相府卻沒有任何損失。
沐正德一派的人一個個眼中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不過卻也對沐寂北多留了一份心思,從這幾次的交往來看,這個沐五小姐可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加上看沐正德的態度,就知道沐寂北是受寵的,所以一個個不由得動了心思,若是能夠搭上這門親事,是不是意味著自家將是幾代榮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