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將士雖然對帝都的事情有所耳聞,但是一個個都是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誰也不會真的有心思去探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閒談罷了。
此刻,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個嬌小的女子,震驚於她口中所說的一切,都是征戰沙場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一時間都靜默無言。
沐寂北沒有再說話,拉著殷玖夜的手轉身離開,殷玖夜心疼的緊了緊手,沐寂北卻是抬眸一笑。
兩人走出幾步,眾人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兩人身上,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夜色下竟然那般和諧,再看兩隻緊握的手,心中莫名的湧現出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
走出幾步,沐寂北停下了腳步,回頭對眾人道:“哦,忘了說了,當你們無限推崇你們的太子妃,對她大加讚譽的時候,我正因為同心愛的人分隔兩地,生死茫茫,當你們認為我不過是玩弄手段,毀人幸福的時候,我正口吐鮮血,心痛難耐。我身旁的這個男人,是我的,不管他是不是太子,誰也搶不走。”
沐寂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地上的伍琉璃,轉身離開。
眾人也不知是因為沐寂北的狂妄,還是因為她的話而開始反思這種種,一時間都相對無言,看看地上到處顯示仁愛處處表現神情的伍琉璃,也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們卻莫名的覺得離去的沐寂北更加讓人值得擁戴。
場面一時間靜了下來,全然沒有看過好戲之後的熱鬧,沐寂北的話不會讓人覺得她在吹噓,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敲在了人們的心上,引起了人們的反思,今日的發生的事情似乎太多,眾人一個個都安靜的離去,沒有喧譁。
伍琉璃看著一瞬間就好像改變了心意的眾人,氣的狠狠的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土:“啊!”
傅以藍看著地上的伍琉璃,走上前道:“嘖嘖,真是慘啊…堂堂伍家六小姐…哦不,是太子妃竟然這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玩土,怎麼樣?好玩嗎?”
伍琉璃看著傅以藍那一張欠扁的臉,一把土揚了出去,可是傅以藍是誰?輕功了得的神偷!自然輕易就躲了開去。
“哼,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永遠也得不到太子,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傅以藍離去,不忘回頭奚落一番伍琉璃。
伍琉璃沒有讓人扶,獨自一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轉過身,卻再次回頭。
向沐寂北剛才所在的地方走去,只見地上正安靜的躺著一隻小巧的瑪瑙耳墜,很小,並不容易被發現,要不是因為角度的問題,光線折射到她的眼裡,她也發現不了。
伍琉璃將這隻耳墜緊緊握在手裡,轉身離去。
傅以藍一路快跑回去找到沐寂北,雙手抱拳:“你真是太牛了!”
沐寂北挑挑眉:“想讓我誇你?”
“嘿嘿,我表現的是不是也很不錯?”傅以藍撓撓腦袋。
沐寂北在上面輕輕彈了一下道:“快去辦事,被耽擱了正事。”
傅以藍沒回話,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殷玖夜掃了一眼沐寂北,繼續看手中的戰報。
沐寂北的手微微握緊,她今天之所以接連刺激伍琉璃,讓她認識到殷玖夜是不會愛上她的,為的不過是讓她拿出那隻蠱蟲,一旦逼急了她,她很有可能這樣做。
她之前分析過,伍琉璃大抵是還沒有用那隻蠱蟲在殷玖夜身上,畢竟她在邊疆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所有人都擁戴她,她的美名更是流傳甚遠,依照伍家人高傲的個性,伍琉璃一定不甘心認輸,想要殷玖夜真正愛上她,而不會馬上就使用蠱蟲。
經過今日這一鬧,怕是她就會將其拿出來了,而傅以藍要做的則是將她偷出來,這樣殷玖夜也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