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習慣了吧。
“路名堂,要不是你是個吃軟飯的。我今天至於被羞辱成這樣嘛,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啊?”沐少薇越說越氣憤,在罵他的時候,不停的指著剛才奚落她的那些劊子手。林氏和郝南嬋見狀也只是翻了個白眼,由著她去鬧去,反正這場面也看習慣了。
路名堂被沐少薇推了的連退了幾步,他始終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硬著頭皮,由著沐少薇罵去。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剛進沐府時候的那份淒涼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若是她罵了能舒坦一些,便由著她吧。
見路名堂一直就沒有說話,沐少薇氣急,抓起桌上的被子便朝他身上砸了過去:“你個殺千刀的,你倒是說句話啊!每次,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出面的總是我一個婦道人家。你說 .”罵道這裡,沐少薇不由的哭出了聲,身子一軟,癱在了一邊的木椅之上,囈語道:“你說,我要你這個丈夫是做什麼用得?”
沐少薇朝路名堂扔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每次氣急的時候都會抓起東西往路名堂身上砸。可是,偏偏每次挑的又是枕頭,被子,這些東西。若是砸那些花瓶,那她可是下不去手:“貴啊!”
有了經驗,路名堂看著東西朝自己身上飛過來,他不躲不閃,由著那些東西把他砸的生疼。他望著哭得傷心的沐少薇,心裡多出了幾分痛苦。他是個讀書人,從來便不會動手打人。自己現在在胭脂鋪裡面做工,當學徒,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強項。可是,自己不去商鋪幫忙又能做什麼呢?
參加科舉他不是沒想過,只不過考了兩次都名落別山。不知道讓家裡的女眷們說了多少的閒話.也讓沐少薇因為這個事情找自己吵了許多次。所以,即使他在萌生這個想法.也不敢在與沐少薇提及。
對沐少薇有了愧疚,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處處忍讓,事事忍讓。
郝南嬋牽災樂禍的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終是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她無趣的瞧了一眼沐少薇”卜聲嘀咕道:“哼,每次都是這個招數,演得不膩,我看的都膩了。”說完這話,她便施施然的起了身,朝著林氏福了身子:“娘,看來是沒什麼可看的了,媳婦兒先回了。”
林氏挑了挑眉頭,也作出了和郝南嬋一般的表情。她也跟著起了身子:“誒,這一場鬧騰得……算了算了,我也乏了,一起出去吧。”
沐少薇滿臉淚痕,憤懣的望著郝南嬋,心裡有一種強烈的撕破她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的慾望。
接受到沐少薇仇恨的眼神,郝南嬋也不甘示弱。她身姿搖曳地走到沐少薇和路名堂身邊,挑起眉頭看著沐少薇:“妹妹,名堂是個讀書人。你跟他可是要講道理的,你這樣似個潑婦一般的罵街,他可是聽不進去的。”還不待沐少薇反駁,她又故意轉身朝著路名堂說道,“妹夫,少薇向來脾氣就是暴躁的。你可要多多擔待!”
路名堂是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哪裡會像郝南嬋那般玲瓏聰明,那般說話說話九曲十八彎?他不知其中有詐,連忙搭了雙手朝郝南嬋施禮:“大嫂的話,名堂銘記在心。少薇本是我妻,護她寵她是自然。”
這一番非但沒有讓沐少薇的怒火降下去,反而像是在上面淋了油一樣。沐少薇雙目圓睜,猛地起身。衝著路名堂所在的方向疾走了幾步,她轉身攔在路名堂和郝南嬋的中間:“大嫂,你還是回家管好大哥吧!省得他哪天有趣外面花天酒地,當了冤大頭!”
一聽這話,郝南嬋臉上立刻一陣青一陣白,沐少薇說到了她的痛處。她沒好氣的悶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沐少薇平素髮脾氣倒也罷了,可是剛才她卻用及其陰冷的眼神瞧了路名堂一眼,直讓他背脊發麻。路名堂有些不安的低聲喚道,“少薇。”
沈少薇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轉身,在